黄忠义闻言替他高兴,“疼,说明筋脉渐通了,想来再过段时间便会大好。”
“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大皇子笑笑,“最近本王久未进宫,不知父皇身体怎么样?”
黄忠义叹口气,“最近国事繁重,西北闹旱灾,东南眼看着又要发大水,陛下殚精竭虑地整宿睡不好觉,殿下还是多劝劝圣上以龙体为重啊!”
“父皇身上的担子重啊,黄伴伴也甚是辛苦,需得多注意身体。”
“谢殿下体恤。”黄忠义颇为感慨,明明贵为亲王了,竟然还会关心他这个阉人,不像某些清流。
说起来真是奇怪啊,为啥人和人的差距那么大呢。
不多时,大皇子便来到西暖阁,黄忠义先进去禀报,不多时几位内阁大学士躬着身子退了出来。
以首辅谢必和为首的内阁成员见到他,刚直起的身子又弯了下去,齐声恭敬道:“请康王殿下安。”
“各位先生快快免礼。”
谢必和笑道:“陛下听说殿下来了龙颜大悦,这会儿正盼着呢,”
“小王也有日子没来了,身为人子,惭愧啊。”
双方这就算打过招呼,尽了礼数,谢必和拱了拱手带着内阁大臣离开,而大皇子则是站起来,唤来内侍扶着自己跨进暖阁。
永安帝看到他竟迈着僵硬的双腿走来,立时惊喜万分,“这是大好了?”
大皇子还欲待还礼,却被龙安帝及时制止,黄忠义赶紧示意内侍搬来绣墩,小心扶着他坐下。
大皇子拱手,“幸赖父皇庇佑,最近腿疾有所好转,已能走动一二步,特来请安。”
“请不请安有什么要紧,身体更重要,太医开的药可不能停。”永安帝还是很看重他的,要不然不会顶着群臣的压力,迟迟不立皇储。
虽说天家无父子,但面对自己的好大儿,永安帝明显笑脸多些,脑子也不像面对群臣时转得那么快、那么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此时内阁送来一封奏报,永安帝打开一看,却是江南河道总督发来的急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