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国内战事平定,京城人口与日俱增,很多都是外地赶来的商人、手工艺人,房子都不够住了。
就连要饭的花子,每日也只得结伴倒卧在别人的屋檐下,躲避风雨。
于是一间自带小后院,能住宿的铺子,便可遇不可求,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
张敏看了几间黄大中推荐的铺子,感觉价格普遍虚高。
“以前,我娘倒是买了几间铺子收租,可惜全都入了官,”张敏不无遗憾,要是这些铺子还在手上,还愁什么呢,完全可以躺平度日了。
剑月挠挠头,鼓励她,“小姐不要灰心,说不定就有人急着脱手,价格还会往下降一降。”
“哪有这样的好运气,只能梦里想想罢了……”张敏正说着话,就被人撞了个趔趄。
“对不住姑娘,可有撞疼你?”
张敏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是那位锦衣卫抄检司的总旗嘛,“林总旗,好久不见了。”
林如流抬头细打量了一番,认出了她,脱口而出,“原来是张姑娘啊,你怎么出门也不坐个车啊?”
京城里的大家闺秀鲜少有出门的,就算抛头露面也都是坐车、坐轿,避免让人看见相貌,以免名节有损。
但穷人家的女人,可没那么多讲究,不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得出来干活,不干活,只靠着男人养,岂不是饿死。
张敏双手一摊,“没办法,家里还养着那么多张嘴呢。”
林如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当初他抄得太干净,竟连一两银子都没给人留,不过他是给皇上办差的,算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
至于这把刀砍向谁,真不是他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