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便写好了和离书。
一手这么漂亮的字,却写了一封这么刺眼的书信。
盯着这一纸和离书看了许久,大脑却好像是空白的,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宛冬熬好了药端来,黎青蒲才回过神。
闻着那碗苦药,忍不住皱眉。她现在都快成药罐子了,每天就是喝药喝药,全身上下,连带头发丝好像都是药味。
不过宛冬还是疼她的,药碗旁放着一颗糖。
“宛冬,我们离开京城的话会过得很辛苦,你也愿意和我走吗?”
宛冬红着眼眶,“只要小姐不受委屈,去哪我都跟着,小姐开心我就开心。”
黎青蒲失笑,端起药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齐煜给的这方子是怎么回事,她喝下去的药都没有再吐过。
昨天跪的膝盖还是疼,走路一瘸一瘸的,若是这个样子见到齐煜,估计他又要问了,想想还是明天再去找他。
齐煜总是帮她,总是要还的。
要是再被卢江蓠知道,真的就只能怪自己运气太差了。
其实齐煜倒也不是想让她帮自己,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多见一见她。
“这本古籍究竟有何玄机,无疾院能让你我大老远跑来壃国来取。”达旱翻弄着古籍来回打量,没看出个所以然。
齐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达旱惊讶的看着他,“你都不知道?莫院首可是你师傅,他不是最信你了。”
“我对无疾院没兴趣,这么多年来,他怕是早对我不抱希望了。”
闻言达旱叹了一声气,“我看你啊就是执念太深,脑子都不灵光了。你说等你当上无疾院院首,那么多人为你所用,想找萧延觐报个私仇,不比现在简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