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觐也没什么耐心,一脚将其踢倒在地,顺手从旁边人腰间中拔出佩剑,指着他们道,“你们尽管去上谏,有罪名便让父皇治我的罪,如果不想死,就别拦我。”
说完将剑扔在地上,牵着她大步离开。
偌大的璟王府挂满了白绸和白灯笼,进到院中,眼前的厅堂正中摆着一具棺材。
璟王妃等人坐在棺材下,如失了魂般重复的往火盆里烧着纸钱。
萧延觐走进去,对着棺材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看着他长跪不起,璟王妃赶紧上前扶起他,“五弟,快起来,快起来。”
萧延觐满眼通红的看着璟王妃,“嫂嫂,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二哥……”
璟王妃哭着摇头,“先起来再说吧。”
萧延觐站起来,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看了一圈问道,“沅光呢?”
“沅光还不懂事,哭闹着要找父王,哭累了睡下了。”
三岁的沅光可能也知道他再也见不到父王了吧,看着摆放中央的棺材,黎青蒲也忍不住落泪。
陪璟王妃坐了一会儿,璟王妃突然走到萧延觐眼前,“五弟,你随我来一趟吧,你王兄他给你留了东西。”
走到屋中看着熟悉的陈列,如同二哥还在一般。
璟王妃从里屋拿出一把宝剑和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他临行前交给我的,让我等你回来给你。”
萧延觐看着这两样东西,又看向璟王妃,“二哥他……”
“你王兄这个人,一辈子的操劳命,青年时征战沙场,成家后一心扑在朝廷上,这么多年,早已积劳成疾。新政推行了快三年了,这么多年他睡过能有几次囫囵觉,成宿成宿的熬,他才三十出头,白头发都快赶上父皇了。”说着忍不住用手帕擦泪。
“临行前,他已经病的很严重了。皇子私自起兵,本也是重罪,就算能够活着回到京城,那些朝堂政敌也不会放过他。他从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萧延觐心中如同被人重重一击,沉了下去。
原来二哥竟承受了这么多……
“这封信和破云剑,是他给你留下的。你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