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萧延觐,他这个儿子聪慧敏捷,自信张扬,天生的武将之才,十三岁便让他出兵西境,整日散在外面,就是偶尔有些不受管教,顽劣了些,可赤诚之心终是不变的,是个好孩子。
看着父皇也有所动容,萧延觐低头道,“父皇平日里已经够操劳了,儿臣只愿父皇体魄康宁,儿臣正值壮年,若是再让父皇为儿臣忧心,儿臣倒是心中有愧了。”
陛下审量着他,一会儿,他伸手指着萧延觐,“你呀,就是犟。”
萧延觐抿嘴笑了笑不说话。陛下摆手,“罢了,难得你们这份孝心。今日便不招太医来了,不过延觐,你自个要好生注意身子,西部边境还需你来镇守,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是,儿臣遵旨。”
萧延觐与萧延承这联合一气,让萧延珩即使心中存疑,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得听从圣意。
只是思来想去,终究觉得今日萧延觐有些异样,想必他口中说的旧伤必有蹊跷。
萧延觐坐下后,似乎刚才还挺拔的脊梁松快了许多,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既然事发时已经说谎隐瞒,此时被发现便成欺君之罪了。
就算先不说他的伤会不会被发现,刚才见她几次想站起来为他仗义执言的样子,想想就后怕,这毕竟是皇宫,到哪都是一双双眼睛盯着,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上麻烦。
或许以前他不信她有这样的胆量,可那日她敢为了赵才人顶撞萧延珩,今日便有可能站出来认罪。
宫宴结束后,各府王爷重臣各回府上。在外一天,早就感觉乏了,坐上马车没一会儿,黎青蒲就睡着了。
萧延觐也眯了会,实在不能像她一样睡过去,实在是无趣,他忍不住推了推她,“哎,别睡了,和我说说话。”
黎青蒲睁开眼看了看他,接着闭上眼不理会。
萧延觐皱眉,他继续推她,直到她坐直了身子瞪向他,“你干嘛!”
见她醒了,萧延觐得意的笑了笑,“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