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少贫嘴，好好答题才是对得起我的苦心。”

“浩宁，江玥，有个事我要跟你们俩提一提，高考可能会在一年后恢复，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想法？”

“真的吗？一年后？”陆浩宁的声音难以掩饰地激动，眼睛猛然一亮，仿佛夜空中骤然升起的烟火，连身子都因为控制不住的喜悦微微向前倾了几分。

“张老师，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楚江玥问道，眸光里多了一丝思索，声音柔和中带着几分沉静，显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缜密与冷静。

张老师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机会是有，但也要看你们怎么争取了。我打算联系我从前的一位老同事，现在是附近高中的林校长，帮你们两个申请提前跳级。但你们要知道，直接跳到高二参加明年的高考风险是很大的。”

“跳级？”陆浩宁睁大了眼睛。心里先是一阵隐隐的兴奋，又夹带着些许胆怯。他挠了挠后脑勺，试探性地问：“那得直接和那些比我们年纪大两三岁的学生一起上课？会……不会被笑话啊？”

“笑话你？你就在学习上碾压他们。”楚江玥带着一抹淡淡的得意，嘴角扬起，“不过听起来有点意思呢，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张老师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我会先联系林校长，但最后还得看你们的实力。林校长这个人一向挑剔，他很可能会拿一套高中卷子考你们，如果你们没两把刷子，跳级的事就甭想了。”

“我们会努力的。”楚江玥和陆浩宁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蓬勃自信。

几日后，林校长果然来了，他先是听张老师说完情况，脸上写满了疑虑。这年头还有人敢跳级？尤其还是直接挑战高考的学生？

“张老师，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村里的孩子，这跳级的事太儿戏了，尤其还是这样的非常时期。”林校长摇着头，把翻了好几次的教育政策文件往桌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