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斐的反常,她并非毫无察觉,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难道,他心里还有别人?”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狠狠地咬噬着关清浅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不可能,这不可能!”关清浅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燕窝粥,白色的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关清浅查到傅斐只是去了国师府,其他地方都没有去过。
关清浅思来想去,觉得问题一定是出在张小花身上。那个老妇人,一定是又在傅斐面前说了什么!
从那天起,关清浅便开始针对张小花,处处给她穿小鞋。
一会儿命她去刷洗马厩,一会儿又让她去浆洗最难处理的床单被褥。
府里的下人都是关清浅的人,自然对她言听计从,不仅对张小花呼来喝去,还时常克扣她的饭食,动辄对她冷嘲热讽。
张小花势单力薄,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她心中满是委屈和酸楚,就像一坛陈年老醋被打翻,五味杂陈,却又无法对人言说。
她明白,傅斐夹在妻子和恩人之间,必定是左右为难。
张小花不忍心让他再为自己操心,所以只能将所有的苦楚都吞咽下去,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不公的待遇。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抹泪,泪水浸湿了枕巾,也浸湿了她对未来的希望。
想起以前楚江玥还在的时候,她每日都能听到爽朗的笑声,感受到真心的关怀,她的日子过得是何等的舒心。
傅斐不是没有察觉到母亲的异常,只是每次他想去关心一下,都会被关清浅以各种理由拦下。
时间一长,他也开始变得麻木,甚至有些厌烦。
“母亲,”傅斐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您就不要再和夫人置气了。”他顿了顿,揉了揉眉心,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夫人她也是为了您好,您就不要再让她操心了。”
张小花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将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一并冻结。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儿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望着母亲佝偻瘦弱的背影,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远,心中也泛起一丝愧疚。
可是,一想到关清浅的强势,他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