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们若是投降,将军必须保证善待军中将士和城中百姓……”
“这是自然,军中士兵,若能留在军中的,则可以留下,若不能留下的,我们也会打发回乡,至于百姓,文将军就更不用操心了,扬州牧仁义爱民,天下人皆知,岂会对百姓下手?”
文聘精明,一下子听出吕蒙的话有问题,急问:“吕将军说能留的才留,这是何意?”
“文将军有所不知,扬州牧有心恢复粮饷制度,每个士兵将发固定的粮饷,行军打仗时,还会发放行粮,与其他诸侯可不一样,既然要发放粮饷,这士兵自然也得千挑万选,可不是什么人都要,而是会经过考核,通过考核才能入军为士兵。”
“竟有这等事情?”文聘也知道,荆州军中是没有固定粮饷的,都是只给饭吃,刘表哪天高兴了,才会犒劳士兵。或者大军立功,刘表才会给些赏赐。
“嗯,不仅如此,士兵伤退、阵亡,都会发放一两年粮饷作为抚恤,此制度虽还未正式实施,但扬州牧已召告各军,日后必会推行。不过,收拢的降兵需从次年才开始发放粮饷。”
“所以,对于你们军中将士,会一一考核,通过的才能让其入军中,不过请两位将军放心,就算不能入军的,我们也会妥善处理,安排其回乡,或将其安置好,分配田地,让其耕种,以此谋生。”
王威和文聘面面相觑,要是这样的人,百姓挤破头都想去当兵,自然可以慢慢挑。难怪人家的军队这么精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还有其他条件的话,还请两位一并提出。”
文聘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和王将军的家眷,还在襄阳,若是就这么降了,恐怕会祸及家人,我们俩的家人可能会遭到毒手,还请将军想个办法?”
吕蒙笑了笑:“不知文将军认为我该怎么做?”他明白文聘心中已有腹稿,否则就不会提出这个问题。
“我和王将军可暗中先降,并不再奉荆州牧号令,只是明面上仍需隐瞒此事,待扬州牧兵进襄阳后,我们的家人安全了,届时再公开此事,如何?”
吕蒙皱起眉头想了起来:“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降了之后,该如何隐瞒此事?刘表调你们率军入襄阳,你们又如何应对?”
“自然不听荆州牧的调令,我们可声称大军退路被断,已是不能退,荆州牧……刘表。”既然投降了,这称呼也给改过来:“刘表就算有疑心又如何,恐怕亦不敢动我们的家人,待襄阳之事了了,我们可不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