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和陈群走了一个时辰,累得要命,两人只好坐在树荫下休息。
“阿父,你错了。”
“什么错了?”
“阿父以为永修侯会扣留我们在淮南,倚仗阿父的名望,但永修侯却无此意。昨日谈话时,永修侯并没有意识这点,今日想必是想明白了,觉得阿父自恃清高,看不起他,是以迁怒阿父。”
陈纪心里隐隐有些后悔:“那如今该怎么办?这兵荒马乱,若无马车疾行,一路上劳累不说,还很危险。”
陈群努了努嘴:“其实,阿父若是留在合肥,也未必不是个好选择!永修侯声名在外,又兵力强盛,是个值得依靠之人。”
“哼!这话你昨日怎么不讲?如今为父都拒绝了。”
“我以为阿父欲回颍川,自然以阿父的主意为主。”
“阔别家乡已久,我是要回颍川呀。”陈纪急躁起来:“群儿,还是赶快想个办法,弄辆马车来?”
“淮水之南,除了寿春,全都是永修侯治下,永修侯都不给咱们马车,沿途所辖各县又如何敢给我们马车?”
“那就想到哪买一辆呀!”
“如今哪里有马车卖?看样子,在渡过淮水之前是不可能有马车的,就怕渡过淮水之后也没有。”从合肥到寿春三百里路,走路得五六天时间。
陈群突然又说:“阿父,倒是还有个办法。”
陈纪急问:“什么办法?”
“咱们就在这里等,永修侯生气,刘元颖必会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他引我们去见永修侯的,我想他必会想办法给我们弄一辆马车过来。”
“你如何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