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今天狗策他什么都没问我,关于父王跟弟弟更是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沈王妃闻言眉头越发紧皱。
“既然六皇子不是冲着试探沈家而来。。。那他为何今日无故要来王府,还出言折辱崔兆,这分明就是冲着破坏你与崔家的婚事而来!”
“母妃!崔兆绝非良人,我连看他一眼都嫌脏!狗策他一个外人都能明白我的心意,你作为我的母亲,为何要强迫我嫁给讨厌的人?难道比起弟弟的前程,女儿在你心中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沈寸心忍不住怒吼一句,之后便含着泪,委屈巴巴的跑回自己的院里。
沈王妃站在游廊下久久沉默,抬眼望了一眼蓝天白云,才无力的轻声一叹。
“寸心,若陛下铁了心要拔除沈家,我们去巴结天下任何一家门阀都没用,崔家从来都不是沈家的盟友,那是娘为你选的退路啊。。。”
就在沈王妃母女还在为王府的将来忧心时,一封自西北凉州八百里加急而来的正式文书,已经放到了武德殿御案上。
萧世成捏着手中这张说是奏折但更像书信的纸张,靠在龙椅上神情变幻不定。
“沈南天竟是打算与武定王世子一同回京。。。他这是想通了。。。还是在试探朕的态度?”
望着信中沈南天言辞恳切,情真意切的话语,萧世成半信半疑的自言自语。
“思念家眷。。积劳成疾。。力有不逮?呵。。。朕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贾公公侍奉在皇帝身旁,见萧世成被这封信搞得有些心绪起伏,只能在心底默默感叹。
曾几何时,还是世子的沈南天,与刚被封为太子的萧世成,二人可是性命相托的好兄弟。
沈南天承袭王位后,能放心的将家眷留在长安城,孤身前往西北为大盛戍守边疆。
萧世成也能在燕王带兵南下之际,放着南方的诸多萧氏藩王不去调动,而是命沈南天自西北出兵勤王。
可惜人心难测,岁月无情,在经过多年的疏离与陌生后。
一个是御极天下,君威日盛的九五至尊。
一个是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异姓王。
二人早已随着地位与时间的推移,变得离心离德,互相猜忌。
可萧世成如今见到沈南天的书信后,还会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面,说明在帝王的心中,沈南天还是占着极重的分量。
萧世成摩挲着信纸,似乎想透过文字,看清那个暌违多年的老友如今的真实想法。
“阿翁,策儿今日去沈家闹事,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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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公公语气轻松的回道。
“六殿下收到玄衣卫的报信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去了沈家,据安插的探子回报,六殿下对崔兆一通羞辱,临走前强行带走了兰阳郡主,似乎还打了崔兆。”
萧世成闻言表情总算也舒缓几分。
“哼!朕就知道,这臭小子从小就跟沈寸心不对付,分明就是对人家有意还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