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

砚舟看着拔下心口朱墨的公孙淮川,砚舟急忙压住伤口,道:“这般结束自己,你甘心吗?!”

可公孙淮川回答不了他了,血沫从口中吐出,心口的伤也是如泉眼一般,血涌不止。砚舟一身白服被染的血红,在这雪山景下犹如盛开的腊梅,如那夜一样。清秋急慌拽过砚舟,示意还能动弹的士兵去处理好公孙淮川的尸体。这猛的一拽,揣在公孙淮川身上的热苞米就轱辘了出来掉在血泊中。油纸散了,三根热气腾腾的苞米滚了出来。

今日的苞米并非所有人都有,只在军队部分人中流通一人一根。嫩玉米不似其他粮食,稀少的很,总共也就那么些。寒一就算再怎么照顾也不可能给他三根,看来他没舍得吃自己的那根,而是选择带回来给妻子和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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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屋里传来锅碗瓢盆摔着之声。还能干活的士兵们进屋查看,出来时,一手提着一个小孩出来,一男一女应该就是章玉阁带来的小孩了。

两个孩子不过舞勺豆蔻之年,见到一地血泊害怕的尖叫抱在一起。小女孩儿明显大一些,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地血。”

清秋挡住那摊血,倒是忘了这两个孩子了。她柔声道:“没事,你们不要害怕。”

两个孩子都非常听话,章玉阁让他们进去他们就一点没有往外看。听到打斗声后就躲在桌子下面不敢冒头,要不是小男孩腿蹲麻了想要起身舒筋活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碗盆,当真是忘了他俩。

小男孩四顾一圈没有找到章玉阁,慌乱道:“我娘那?我娘去哪里了?我刚刚还听到了公孙淮川的声音,他去哪了?”

“公孙淮川?”听到小男孩直呼公孙淮川的大名,清秋反问道。

小男孩道:“没错的,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砚舟上前几步,道:“就算是不是亲生的,可你们也该尊重公孙淮川吧。不叫爹也得叫声公孙叔吧,你娘就这么教你的?呵……说教着别人,自己却更没有教养,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教给孩子。”

砚舟浑身血迹表情又凶,语气又冲,两个孩子被吓得连连后退。他这个样子,让清秋想起初见之时,血腥暴力,法外狂徒真不是盖的,很是唬人。可了解了之后才发现,砚舟就是心软如泥之人,也是温柔灿烂之人,虽然这些特征表面不显,可都是他内核所在。

小姑娘哭道:“娘不允许我们喊他爹,也不许我们喊他叔叔,要不然娘会生气的。”

现在可以肯定,章玉阁就是角鹿族大巫的弟弟章书省。章书省是个男的,必定是无法为人母的,那这两个孩子不是亲生就是领养的。她问道:“章书省是你们什么人?” 闺蜜齐穿书,嫁年代糙汉被宠哭了

听到章书省这个名字两人面露茫然,看来是领养的了。清秋又道:“你们知道公孙淮川和你们母亲的事情吗?”

小姑娘道:“我们不太清楚,只清楚入门以后的,之前的只言片语。。”

清秋道:“可不可以把这些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你们的母亲。”

本以为两人不会出卖章书省,没想到小姑娘说:“您是太子殿下,我们相信您可以帮我们找到娘的。”

清秋疑惑道:“你们娘亲并不喜欢本殿,你们怎么……”

小男孩小声道:“公孙淮川讲过很多关于您的事迹,我们很喜欢殿下,也视殿下为神明,所以相信殿下一定可以帮我们找到娘的。”

“好!”

小姑娘徐徐道来:“自打我们化形以来就是娘养着的,娘不让我们出门,她说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我们藏在深巷里存活了好些年,直到四十年前,娘亲再次从京都赶考回来,我们才第一次出门跟着她来到了公孙淮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