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清秋拿着桌案上的毛笔,想要去沾墨水,却发现没有又放下了毛笔,“你为什么会饿成这样?西宁官员这么苛待你吗?”

砚舟拿起墨条滴了几滴水开始研墨,也不说就听着。

东篱淮川没想到清秋会问这问题,顿了一下,道:“……臣……”

砚舟将墨推给清秋,道:“殿下,墨好了。”

看着成色“一般”的墨汁,清秋不再问刚刚的问题,道:“辛苦砚统帅了。”

“不辛苦。”

清秋道:“淮川,那你可知这西宁的粮食藏在哪里?”

公孙淮川回道:“除了主事那天偷运的,还有各个官员贪污的,确实没有了。”

意思很明显,粮食根本就不在喀纳,也可以说根本不在西宁,它们在半道就转换了方向。清秋道:“砚舟,赤甲军带来的赈灾粮能撑多久?”

砚舟道:“半个月,军队还要留些。”

公孙淮川道:“够了,把这些贪官的加上能吃一个多月。”

要知道,赤甲军是早就知道西宁情况所以带了很多的粮食来的,现在就几个贪官就填上了这个空缺,不敢想,水神与西宁主事偷运了多少军粮补给私兵。清秋道:“你与谷风带队去找余粮,务必早些找到。”

公孙淮川道:“是。”

公孙淮川走后,砚舟看着那饿殍一般的身影,道:“好好的人被折磨成这样。”

清秋蘸着还未成色的墨水,在纸上画着,道:“西宁官员到底是怎么这么他的,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他能以优异的成绩被万灵学院录取又顺利进入官场,想来灵力不弱,实战也很强,不应该是这个身形才对啊。”

砚舟道:“不是西宁官员的事,是他妻子。”

“什么?!”清秋手一顿,墨团在纸上晕染开来,道:“妻子能把自己的丈夫饿成这样?!!!”

“嗯。”砚舟道,“起初听闻此事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这样。他妻子是本地人,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跟着她嫁了过来。这个女人当真是可恶,不仅不允许他上桌吃饭,还强占了他的所有。他终日都是冷茶冷水的活着,能胖才怪那。哎——不知道他怎么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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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舟和公孙淮川关系还是不错的,不免为公孙淮川打抱不平,同时又想骂公孙淮川贱皮子,脑子出了京都生锈了。

清秋震惊道:“我不是鄙视二婚的意思,我只是惊奇!带着两个孩子,强占了一个官员的所有,关键两人也没有新的孩子,这公孙淮川这么大方!”

砚舟越说越气,道:“我听说,这女的也并不天天在家,大多时候是把孩子留在这里,让公孙淮川照顾着,然后公孙淮川按时给她送银子。”

真是令人窒息的感情,清秋拍拍气愤的砚舟道:“舟舟你放心,我不会那么狼心狗肺的,我会把你养成娇花的。”

砚舟将清秋抱的腿上,蹭了蹭她的脸,道:“殿下,我可是万灵最强军力的统帅,把我养成娇花儿,赤甲军可就没有血性了,你确定吗?”

清秋掐住砚舟的脸道:“现在就很娇了,也没见少了一点血行。”

砚舟趴耳道:“毕竟,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