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风虽然可恶,可确实是镇住了争吵的人群。流民虽不敢冒犯执风,可被骂贱民怎么可能会乐意,他们本就着急慌乱的脸色又加上了一丝愤恨。

清秋瞪了执风一眼,道:“执将,看来是好了。”

执风脸上的不耐烦之色被惊恐替代,“臣一时糊涂,说错话了,还请殿下恕罪。”

“滚回去。”清秋厉色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可出营帐半步。”

执风怯生生退回营帐。与其让他帮倒忙,不如不让他帮忙,清秋现在可没有精力再去收拾他的烂摊子。

见清秋朝着两圈人走去,地上的流民主动避让开一条不窄不宽的小道。似是怕再被骂贱民,他们努力紧缩着身子,确保自己不会碰到清秋一点。

有苏婠婠松开拉架的手,道:“殿下。”

“怎么了?”清秋冷声道。

不等有苏婠婠回答,其中一流民就开口道:“殿下,我孩子快要冻死了,他们非要抢这被褥,还讲不讲人性了。他们是没有孩子吗,不知道孩子身体弱吗?”

另一边也不甘道:“我家老母亲的命就不是命吗!你们家孩子要冻死了,我家老母亲何尝不是,况且这是我们先拿到的。”

“我们家孩子小,你让让怎么了!”

“凭什么让你啊,我们不需要吗!”

“停!”清秋冷脸挤进人群中央。这个地方已经再无空地可让,不挤实在无法看到实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