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等小刘和姜萌再一次来到供销社时，顾主任的助理歉意告知：“两位同志，我们主任今天请假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两人对视一眼，小刘心直口快：“这该不会为了躲我们编出的借口吧？”

“不是，我不是说你骗……啊呸，我是说顾主任请假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助理轻飘飘说完两个字，没再理会他们。

小刘眨眨眼，无措转向姜萌：“姜副主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姜萌皮笑肉不笑在脸上扯动一个表情：“你是总负责人，我听你的。”

“姜副主任，你是销售部的二把手，在其位谋其职，你应该负担起的责任，不好推我头上吧。”

“多新鲜，你还知道在其位谋其职？”

姜萌抛完讽刺，身子一转，出了供销社的大门，打道回府。

现在，饵料已经撒下，就等着这群人乱起来，只有乱，他们才能险中求胜。

供销社里低气压早就憋到临爆点，姜萌亲手为他们划燃火柴，就看姓孙的敢不敢点燃引线。

回到招待所，老陈也回来了，他冲姜萌摇摇头：“老太太没在家，我问过邻居，听说一大早就出门了。”

“嗯，陈师傅你继续打听消息，不要不舍得给烟。”

姜萌说着，又从挎包里拿出两包递给他。

小刘一见便臭着个脸：“姜副主任，出个差不好铺张浪费厂里的经费吧？”

“刘同志，说真的，你不适合干销售，你去政工还挺合适的。”

姜萌挥退老陈，似笑非笑盯着他：“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回去吧，能省一间房钱出来也是好的。”

“你……你……”

小刘你你半天，一甩手：“我上楼收拾东西。”

他不傻，知道这单不成了，他才不愿意留下来背锅，既然姓姜的女人发话，那就怪不得他先走撇开关系。

匆匆上楼，再匆匆下楼，时间不过五分钟，摆明了早就收好行李，只等着跑路。

小刘下楼之际，自上而下俯视姜萌，冷笑：“姜副主任，我在家具厂等着你的好消息。”

姜萌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