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了解的竟是现在的她。
她母缘浅薄,父缘竟也不遑多让。
易文君只觉得心底的火焰更燥更烈,叫嚣着要冲破躯体。
梦中一世比一世的凄惨经历让她对易卜的所有父女情义都被碾为齑粉,什么情爱大义通通比不过自己,她付出了不止一次,获得的确是一次更比一次的怨憎。
不自由,毋宁死!
“今日过后,再无影宗。至于名录册,这等子沾满罪孽的东西,自然是被我毁了。”
如何让影宗和暗河的人走到明处?自然是,影宗和暗河再不复存在,其下门众各奔东西。
至少,影宗必会如此。
而暗河究竟想如何走,就看它的领头人了。
易文君反手扣住易卜的脉门,果断出手废了他的一身内力。
易卜本就重伤,反应不及,被废得轻轻松松。
“你!噗——”
猛地一口血吐出,易卜整个人都衰败了,头上乌发退为苍白,压不住伤势,整个人倒了下去,陷入昏迷。
易文君蹲下身,喂了几颗药丸进去,扼着他的咽喉,让他生理吞咽。
确定药丸和着他口中的血水入了肚,易文君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影宗的所有资源,你们尽取即可。他武功已废,是死是活,无甚相干了。”
苏昌河示意手下上前探查,确定易卜无了内力,带着人转身就离开了祠堂。
“多谢易姑娘,祝姑娘得偿所愿。”
声音飘忽远去,可见说话者远去的速度。
“我这次定是能达成所愿的。”易文君眼中神采飞扬,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她看了看地上的易卜,起身离去。
保他一命,是她最后的仁心。
祠堂中供奉是是历代先祖,府中混乱,能得先祖庇护之地,是最安心放松之所,她就不多手移动了。
阳光透过窗棂入得屋内,照不到精心供奉的牌位,也寻不到离窗户甚远的潇洒躺地人。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我都要了,每种一斤的量,都给我包起来。”小荷放下银子。
“好嘞!”
小荷“唰”地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在身前装模作样地扇了扇,正等着小二把东西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