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西郊营帐外雷声滚滚,似是天有不测,但仔细听后便能察觉,那分明是马蹄踏地的声音。哨兵虽然发现了这些人,可是传了十几次话,小衙内都没有回答。于是顷刻间,城西军寨便被攻下。
于斯言尚在美梦中,一盆凉水迎头灌下后,他怒骂着起身道:“大胆!是何人!”刚骂完,却见身前立着一人,对方高出他一头,身形魁梧,此时正眯着眼瞧他,戏笑道:“这就是于从冶的傻儿子吧?有了你,何惧他不开城门?”话音落下,那人将于斯言一脚踢翻在地,道:“绑了,压去润州城外。”
“遵命!”左右应声上前。
于斯言还蒙在鼓里,不断叫骂道:“放肆,尔等可知我是谁!胆大包天,松开!不怕死吗?”
两边兵卒见状一左一右开弓掌嘴道:“闭嘴,你眼前的可是池州刺史!再胆敢胡言,舌头给你割下来!”
“池州刺史?”于斯言纵使再傻,当下也反应过来了。然而却见对方已然走出大帐。
“众将士听令,立即整备,直袭润州城!若城门不开,便强行攻打!”留元武对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下令道。
所有将士齐刷刷地回声道:“遵命!”
润州城内。于从冶近日总是偏头痛,当晚更是彻夜难眠,然而就在此时,下属跌跌撞撞地来到屋外高声禀报:“大人,池州刺史带兵来在城外了!”
于从冶猛地翻身下榻,连外衣都没穿,光着脚底板出了屋子。“什么?各路哨探为何不提前来报?”他质问道。
下属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快说!为何?”于从冶逼问。
对方这才小声地道:“大军是从城西来的,小衙内当下也被他们绑了,如今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