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贺绣紧走两步上前去拦住贺康的去路,诚恳的说道:“自从阿绣来到洛阳,得母亲厚爱。如此关键之时阿绣自当服侍母亲左右。可是,大兄,我觉得那慕容家的军队不一定会踏入洛阳。所以,阿绣这次愿意留在洛阳看守家园,等父亲和大兄把家中财物尽数南运之后再随最后一支家兵南迁。”
贺康听了这番话后沉默不语,眉头皱的更紧。
贺绣见状,便顺势跪下去,朗声道:“大郎君准阿绣称呼一声‘大兄’,便是视阿绣为妹。请大兄答应阿绣的要求,给阿绣一次为家族尽力的机会。”
贺康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又不是男儿身。若是胡人的铁蹄果然踏破了洛阳城,你非但性命不保,连我贺氏家族的颜面也要受辱。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快些乖乖的回去收拾行装吧。”
贺绣听贺康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知道在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得屈膝答应一声,侧身立在一旁。等贺康走远了方原路返回。
前一世,洛阳城并非落在胡人之手,而是被那些起义的流民给破了城门。之后那些义军中发生了内乱,才让胡人趁机而入,一举攻下了洛阳城。
此时慕容氏的军队虽然已经过了黄河,但却被朝廷的军队挡在二百里之外的平阳城。
贺绣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当时的战况,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如何趁此时机把自己那三百多车粮食变成更多的金叶子,然后再带着金叶子南去建康,在建康的周边悄悄地置办一片田地以保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之事。
不知不觉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进门祝嬷嬷便上前来拉着她低声回道:“姑娘,你去哪里了,四处找不到你,可急死老奴了。”
贺绣忙问:“奶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着急?”
祝嬷嬷扶着贺绣的胳膊进了屋子,把小丫头们都指使出去后方低声说道:“我那老头子刚叫人来说,现在外边的粮价涨了两成呢,他叫奴才问问姑娘,咱们那三百多车粮食运往南边去太扎眼,你看是不是趁机卖一些换成金叶子,也方便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