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
贺绣手持精致的紫毫笔,在雪白的帛缎上认真的书写着这些文人士子们吟诵的句子。
他们有的洒脱,有的奔放,有的狂妄不羁,有的风雅宁静。
每个人都个性张扬,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之处。
那顾家女公子的琴声犹如天籁,给这极尽风雅的事情更添了一层清傲。
众人吟诵完毕,那琴声也适时停止了。
谢瑛便端了一杯酒水给顾莲送去,谢碧则拍着手把贺绣写满了字的锦帛拿起来送到谢燕文的面前,高兴地说道:“三哥,你看,这是阿绣写的字呢,果然不一般。”
谢燕文对贺绣的字也只是耳闻而已,那小屏风他其实也没见过。
其实他今日把贺绣叫出来的主要原因不是她的字,在他的心中,一个十来岁小丫头的字又能好到哪里去?
自从那晚贺府悠长回廊下偶然一面之后,他对贺绣念念不忘的是这小小稚女脸上那对自己隐隐恨意的眼神而她见了王博时的一脸平静,甚至她对上王博时眼睛里瞬间闪过的一丝悲悯。
自那以后,谢燕文每每安静下来的时候,眼前便不断地回放那一刻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