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断裂的飘花手镯,断裂之后仿佛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有些浑浊发暗。
俞谙呼吸一滞,那是唐心常戴的,他印象深刻。
空气陷入凝滞中,小队长见此没再说话打扰。
“没见到人,说明她没事。”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一时分不清是在宽慰谁。“她不会有事的……”
小队长低下头,无声的叹气。
唐心的东西以最快速度送回了京都,尽管俞谙给自己做过许多心理建设,但是在拿到那些东西时,心脏还是如同被人狠狠攥着。
胸口的旧伤隐隐发痛,滚烫的泪水不知何时滑落,正好落在断裂的截断面上,两节玉镯碎块在他骨感的手指间反复摩挲着。
泪水模糊视线,他哽咽着喃喃细语,如同哄小孩一般。
”京都的桃花开了,你小时候不是说想看吗?我在家里种了许多凤凰花树和桃树,花开了,你为什么又要走……”
“阿棠,你究竟在哪?”
“你还好吗?”
“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次。”
……
俞谙这次是真病了,自虐式的高强度工作,不规律饮食,再加上唐心的事。那种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的落差感,击垮了他多年来一直紧绷的神经。
夜里他发起高烧,整个人都开始说胡话,汗水从额头沁出,顺着下脸颊地方滑落,整个人陷在被窝里闷着,浑身黏腻湿热。
直到第二天时才被人发现。
家庭医生一直守在一侧待命,床畔立着点滴架,顶端挂着药水,药物顺着输液管缓缓送入俞谙的血管。
直到中午时才苏醒过来,俞谙的母亲姚若谦作为一个政府官员,难得没去单位上班,而是留在家休息。
俞谙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