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画面在杨思雪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很快就吐了出来。

警察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大家各司其职，有人负责现场秩序，有人负责下河捞尸体，还有人负责询问情况……

天边暗雷滚滚，偶尔泄出的光亮照亮了半座城市，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

黑暗中，一道颀长的身影裹挟着风雨，疾步走过来。

“俞顾问！”有警察喊道。

俞谙简单的跟同属打了个招呼，开始询问法医情况，“怎么说？”

“人刚捞上来，可以初步断定人是溺亡。想着你这个刑侦顾问离得近，所以联系你也过来看看。”

俞谙走过去凑近观察……表象上看，确实是符合溺亡的样子。因为冬日气温低，所以尸体在河水中腐败情况并不严重，能看出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她的身体粗略看起来无明显外伤，俞谙那双黑玉般的眼睛暗得深沉，心里似乎在思考着别样的东西。

不远处的亭子下，几人正在做笔录。

……

王秀秀脸色发白，因为她认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人就是李念英。

她颤抖着唇，回应警察的提问，“我和她是街坊，她只小我一岁。我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不过上初中后，因为李叔在工地忙，没时间照看她，就给她送去住校了。初中我俩也不在一个学校，除了周末我们很少见面……一直到她考进誉海，我们才又在一个学校。”

“你最近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前两天周二的时候，我去办公室交作业时碰巧见到她，但我没看出她有什么异常。”

“这样啊，那……”警察顿了顿，“李念英会游泳吗？”

王秀秀像是被点醒一般，她猛然抬起头，眼里带着惊恐，“她……她会，她水性很好。”

她捏紧了袖口的布料，“所以，她是被人害死的？”

警察安慰道，“现在我们只是简单做个笔录，不会随便下定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