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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陆云在地球高中时,有同学得了重病,班级上为了捐款事宜吵得不可开交,有人阴阳说着“凭什么要我捐?”
“对啊,她生病又不是我生病,再说了,不是有医保吗?”
“还有水滴筹呢,不是也有钱吗?差一些钱,这么多社会爱心人士,让他们来啊。”
因为大家条件都不太好,附和的人还不少,陆云则默不作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最终班级加上各科老师,筹齐了三千块。
陆云回家途中,想起了下午去医院看望的病重同学。
她皮肤苍白,哪怕入睡了,眉头依旧偶尔微微蹙起。
因为同学们的到来,她喜悦的问着最近班级上发生的事,大家还在笑着说教导主任早上瞪着牛眼惩罚了谁。
突然,女孩鲜红的血液滴在床单上,随即如断了线的珍珠的淋落。
她妈妈一边带着哭腔慌乱大喊医生,一边抓起纸巾擦拭鼻子,染血的卫生纸掉落满地。
良久,医生护士离去。
夕阳余晖映红西边天,晚霞漫天,灿烂夺目。
她成绩很好,经常把自己作业给大家抄,划重点记的笔记,都会让同学们,不管你是谁,只要想看,她都会借给你。
在班级上,有人说着阴阳恶语时,陆云是想反驳的,但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陆云回到家中,一直在想怎么自己那时就没勇气说出口呢?
平时自己不是挺能的吗?
于是他在床上像一只在粪坑里的蛆一样胡乱翻滚,不得入眠。
不一会,陆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翻身下床,拿出床下的曲奇饼干铁盒,翻出了被杂乱游戏王卡片盖着的三百零五块,连夜小跑至人民医院六楼肿瘤二区。
偷摸走进护士站对面的重症监护室,把三百元放在二十七床的床头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