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内,杜勇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左忠的房间,那模样简直比丧家之犬还狼狈。
“左少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杜勇扯着嗓子嚎哭着,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左忠原本正悠哉悠哉地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正准备美滋滋地喝上一口。被杜勇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手一抖,茶杯差点就掉地上了,珍贵的茶水溅了一身。
“哎呀!你这该死的东西,嚎什么嚎!”左忠气得跳了起来,怒目圆睁,“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把本少爷吓出个好歹来!”
杜勇哪里顾得上左忠的怒火,依旧抽抽搭搭地哭诉着:“左少爷,那田文进简直就是个恶霸!他强买了我的宅子,我如今是无家可归啦!”
左忠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杜勇,说道:“你先别哭了!把事情的经过给本少爷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是有半句假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杜勇哆哆嗦嗦地抹了把眼泪和鼻涕,深吸一口气说道:“左少爷,前两天呐,那田文进带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伙,凶神恶煞地闯进了我家。一进门就说看上了我的宅子,非要买走。可他给的那价钱,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呢!我当然不同意啦,结果他们就一个个挽起袖子,露出那粗壮的胳膊,恶狠狠地威胁我,说要是不卖,就让我好看!我这小身板哪经得起他们吓唬呀,左少爷,您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胆小怕事,没办法,只能把宅子卖给了他。左少爷,您可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不然我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左忠听着杜勇的哭诉,脸色越发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心里暗自琢磨着:“这田文进居然如此嚣张,看来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尚书府的书房里,左忠气冲冲地走进来,对着正在看书的林明说道:“爹,那田文进太过分了,居然强买杜勇的宅子!”
林明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了看左忠,不紧不慢地说道:“先别着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左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杜勇哭诉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林明听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这田文进最近风头正盛,不可贸然行事。”
左忠急切地说:“爹,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林明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不能。我看不如在游船辩诗会上验证一下这田文进到底有几斤几两,若是个草包,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左忠眼睛一亮,说道:“爹,您这主意好!”
林明点点头,说道:“来,你给我研磨,我手书一封邀请函,让杜勇给田文进送去。”
左忠连忙起身,开始研磨。
林明提笔蘸墨,沉思片刻后,洋洋洒洒地写好了邀请函。
左忠看着那邀请函,说道:“爹,您说这田文进会应邀吗?”
林明捋了捋胡须,说道:“他若聪明,就不会拒绝。但以他的性子,还真不好说。”
左忠冷哼一声,说道:“管他呢,反正这次一定要让他出丑!”
林明瞪了左忠一眼,说道:“做事不可鲁莽,一切都要在计划之中。”
左忠连忙点头称是。
杜勇拿着左忠写好的邀请函,一路骂骂咧咧地来到了田文进家。
“哼,这田文进,看我这次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杜勇心里想着。
田文进家的大门紧闭,杜勇使劲敲了敲门。
“谁呀?”阿狸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快开门!我是杜勇!”杜勇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