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目睹了这一幕,心中顿时如坠冰窖,所有的热情与期待仿佛被一阵寒风瞬间吹散,只留下满心的茫然与不解。
但她仍旧强忍着心中的失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询问熊晓曼:
“晓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熊晓曼此刻已没有了往日的急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她缓缓开口:
“我舅舅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我还是给我母亲打个电话吧。”
说着,她蹲下身,拾起遗落在地上的手机,指尖微微颤抖地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电话那头,熊晓曼的母亲正在家中修剪着花园里的花草,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宁静。
她并未察觉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紧张气氛:“晓曼,怎么突然找我了?”
“母亲,我刚给舅舅打电话,他没接。我的经纪人刚才从会议中回来,告诉我公司打算雪藏我,而且我最近的所有通告都被取消了。我想问问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晓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
听到这里,熊晓曼的母亲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惊愕与担忧显而易见:
“你说什么?你的通告都被取消了?公司还要雪藏你?”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扔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走进屋内,拿起电话,一边拨打着弟弟的号码,一边对身边的佣人吩咐道:
“先别管这些了,快去帮我准备车,我要立刻去你舅舅家。”
电话挂断后,章云默默地注视着熊晓曼,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整个房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
熊晓曼与她母亲的通话内容,在宽敞的办公室内回响,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章云的耳中。
熊晓曼转头看向章云,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往日的跋扈与张扬此刻被一层深深的忧虑所取代,她紧抿着双唇,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封锁在内心深处。
空气仿佛凝固,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这时,熊晓曼的新助理小张轻轻推开门,探头进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小心翼翼:
“云姐、晓曼,我给你们准备点喝的怎么样?咖啡还是茶?”
熊晓曼在公司里向来以挑剔和难以伺候着称,三年多的时间里,她已经换过了数位助理,每一位助理在离职时都对她充满了怨言。
上个月,小张接替了这个位置,面对熊晓曼时总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她的逆鳞。
然而,今天熊晓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发泄情绪,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疲惫: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小张闻言,如释重负般地点了点头,连声答应着退了出去,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