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闻言,微微点头。

“或许是太仓促了,孩子们又不了解育婴堂,所以便有些害怕。” 纪清逸轻声安慰道。

“是我想的不够全面,只是,昨天我应该给他们一些银两,好歹饿的时候能买些吃食。” 陶久喜也觉得是自己考虑不周,毕竟孩子们流浪有一段时间了,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和顾虑。

“无妨,我们再去给他们留下些钱,待他们想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纪清逸说道。

“那我去换些铜板与碎银子,不然他们年纪小,在外面也不方便。” 陶久喜说罢,便去找了店中的掌柜兑换了一些。

两人去往昨日那破落的院子,却不见孩子们的身影。

“孩子们应当是担心我们会找来,不好面对,所以也未回来。”

“既然孩子们有意躲着,那我们把钱分几处隐蔽藏着,就走吧。” 陶久喜说罢,就从钱袋子里拿出了碎银子,藏在墙角里、木堆下、瓦片之间。

纪清逸也上前帮忙。

两人藏完钱,便又登上了马车。

“逸哥哥,今日我有些不适,今日便不出去了吧,若你有想去之处,你....”

“不用,我陪你回府去。” 纪清逸看着陶久喜疲惫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心疼,满心只想着让她能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两人回到府邸后,陶久喜才刚回屋歇下,便被陶宏远传唤到了书房。

陶久喜在书房门口伫立片刻,才缓缓迈进屋内。

“父亲安康。”

“这两日,你与清逸相处,父亲很是欣慰。”

陶宏远正在桌子前书写着什么,陶久喜行礼后,他并未抬头,只是低声说道。

“父亲,你不用欣慰,今日我便会告诉逸哥哥,我不能与他成亲之事。” 陶久喜语气温和地说着,她并不想惹陶宏远不快,只是这件事却不得不说。

正在书写的陶宏远闻言,猛地直接把眼前的东西推倒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陶久喜的衣裙上也沾染了点点墨汁。

“你敢。”

“父亲,为什么要逼我呢?我若是不认识沈之翌,或许我能听你的,可我与沈之翌已经是互相倾心了呀。” 陶久喜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带着一丝倔强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