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猜了,定是谢凝秋超不过许氏,这才主动登门。
还没等陶久喜多想,谢凝秋便开了口。
“之前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了。我不该在翌儿的茶水中下药,梅儿跟随我许久,她一直苦苦哀求,我也就犯了糊涂答应了她。”说话间,谢凝秋的脸上闪过一抹愧色。
陶久喜对于谢凝秋这突如其来的认错,感到有些不适应。
只是,被下了春药的是她的儿子,故而这次陶久喜就想着让沈之翌自行去解决,她的态度则是能回避就回避。
“夫人不必同我说这些,您应当同阿翌说这些。”
沈之翌这几日请安,谢凝秋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过,反而口口声声说着沈之翌不孝,把自己气晕了。
但是若沈之翌不去吧,谢凝秋的丫鬟还会在门口东张西望,驻足等待。
谢凝秋闻言,也不接茬,她微微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道:“以后你们如何,也不必来问我了,我也老了,管得太多确实遭人厌恶。”
陶久喜无语,明明是谢凝秋横生事端,怎么现在还一副委屈之态。她只觉得谢凝秋说起话来,十分讨厌,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又被扣上了厌恶她的这个罪名。
“夫人,这厌恶不厌恶的,和年纪没有关系。”
陶久喜忍不住回了一句,但是看在对方是沈之翌母亲的份上,又紧接着补充道:“您是阿翌的母亲,我自然不会厌恶您。”
见陶久喜说话变得柔和,谢凝秋稍稍放下心来,只见她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喜儿。”
“啊?”
一句“喜儿”,陶久喜的脑子里顿时“噔”的一声,脑袋里瞬间拉起了警戒。
“这……梅儿她,跟在我身边一年了。这一年,若不是她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这回娘家的日子也不会这般顺遂。”
陶久喜却心中了然,她怎么会不好过?儿子是国公爷,哥哥是富甲一方的商户,又有谁能给她气受?
但是既然谢凝秋想铺垫,就让她继续说便是。
陶久喜沉默着,没有搭话。
谢凝秋继续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陶久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