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翌顺着陶久喜目光看过去,随后温柔地摸了摸陶久喜的头:“那我先去一趟。江边的情况,你若还想知道其他的,可以问江瞬。”
沈之翌忆起谢景峘母亲的待遇与自己母亲犯错后的状况,两相比较,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极为强烈的感动。
他着实未曾想到,阿喜竟能如此理解自己,并且这般包容他的母亲。
在这件事上,陶久喜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他母亲的任何不是之处,也未曾让他陷入半分为难的境地,相反,还多次劝慰他,切不可因这件事而与母亲太过生分。
沈之翌心中思忖着,这大抵便是爱与不爱的差别吧,他的阿喜爱着自己,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沈之翌离开后,江瞬不禁夸赞道:“姑娘,主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要是在以前的军营里,遇到这种人,主子早就把他给砍了。”
“你们还去过军营?”陶久喜露出惊讶的神色。
“那是自然。主子能有今日,都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他都不曾与我说过。”陶久喜自己也没问过,包括沈之翌的家事,也都是沈之翌愿意说,她才会知道。
“嘿嘿,原来您不知道啊。那主子没说,我也不能说。”
“你这人,说话就说一半。以后好吃的没你的份了。”陶久喜佯装生气地说道。
陶久喜突然瞧见沈之翌又折返了回来,可江瞬却毫无察觉,还在那儿乐呵呵地说着:“姑娘,说到吃的,我已经好久没吃到姑娘做的蛋糕了。哪日姑娘若是做了,一定要给我留些,就当是奖励我带福丫的功劳。”
江瞬不像江渠那般性格沉稳,他一贯性格活泼,刚开始的时候又对陶久喜很是照顾,所以两人说话并没有那么多拘束。
江瞬刚说完,就被人从后面轻轻踹了一脚。
“我的女人,你也敢指使。”
江瞬立刻回头,尴尬地笑着:“都是姑娘手艺太好了。”
“我看是我脾气太好了,今日就当将你一同绑在江边才是。”沈之翌虽如此说,但并未因此生气,在他看来,江瞬虽是侍从,但多年出生入死,早已情同手足。
而后,沈之翌对着陶久喜说道:“等回京后,我把江瞬派出去办事的时候,你再做蛋糕。”
“主子,你怎么这样?”江瞬故作委屈地说道。
陶久喜嗔怪地看了沈之翌一眼,心里明白,这两人大约是见自己无聊,这会儿还想着法子逗自己开心呢。
“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踢这小子一脚再去。”
江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