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
只见陶久喜正坐在床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吓到了。
“阿喜,怎么不多睡会?”沈之翌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与刚刚在外面的肃杀模样判若两人。
“你在外面那么大动静,我怎么还睡得着。”
沈之翌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陶久喜的头,动作轻柔。
“头还晕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不晕了,昨日那个糕点应当有些问题,沐儿现在还在睡。”陶久喜微微皱起眉头,想起昨日的事情,心中仍有些后怕。
“没关系,只是那丫头吃的多了些。你在屋里待会,莫要出来,事情还没解决完。”沈之翌的语气坚定而又温柔,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嗯。”
陶久喜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应该相信沈之翌。
她更不会为了谁求情,若不是昨日沈之翌还理智尚存,今日她与沈之翌要面对的将会是怎样不堪的局面。
她只要一想到那种结果,心里就会涌起阵阵难受。
而且,沈之翌这般做法,也能让他的母亲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决心,以免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
沈之翌又回到了院子中央的座位上,他的身影如同沉默的雕塑,坐下后依旧一言不发。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谢凝秋在一旁心急如焚,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颤抖着声音说道:“翌儿,饶了梅儿吧。药是母亲给你下的,你要怪就怪母亲吧。”
话音刚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潸然落下。她的眼神中满是懊悔,可心中又夹杂着气恼,她气儿子的倔强,为何就不能退让一步;气儿子的不留情面,对自家人竟如此冷酷。
此时,缓了一会谢舒梅在一旁哭得更加伤心,那哭声凄厉而绝望,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淹没。
谢凝秋看着儿子的冷漠和侄女的痛苦,心中越发着急:“是让母亲给你跪下来吗?”
说着,她便作势就要下跪。
就在谢凝秋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地面的瞬间,沈之翌终于有了动作。他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谢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