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表哥”从她嘴里叫出来,竟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她已经有好久没这样叫过沈之翌了。
沈之翌听了,微微一愣,随后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着说:“那今日便晚些回去,让你在外面自由个够。”
陶久喜一听,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口吻回道:“多谢表哥垂爱,表哥~”
沈之翌眼睛突然一亮,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脸玩味地问道:“你在吃醋?”
陶久喜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有些恼羞成怒地说:“我这是吃醋吗?我这是吃瘪!”
“你那真表妹温声细语地叫着你,你心里肯定美着呢。”
沈之翌无奈地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不美,一点也不美,手都被你捏肿了。”
可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光滑如玉,哪里有半点被捏过的痕迹。
庙会上,陶久喜看到谢舒梅对沈之翌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时,心里就忍不住冒火。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地使劲捏了沈之翌的手,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去捏你表妹吧。”
“为何不能?她不敢与你造次。”沈之翌上前牵住陶久喜的手,一副现在就要去找谢舒梅的样子。
“我领你去,你使劲捏!但是咱们可说好了,你捏了她,可就不能捏我了。”
陶久喜拍开沈之翌的手:“就你最会哄人。”
陶久喜也知道,这不是沈之翌的错。
只是那表妹实在像狗皮膏了,让人不适。
两人用过晚膳后才返回谢府。
回去时,谢凝秋还未歇息,便差人将二人叫了过去。
“陶姑娘,今日玩得可还尽兴?”
谢凝秋依旧称呼陶久喜为陶姑娘,语气中虽是询问,但是却听不出来关心的意思。
陶久喜忽略她语气中的疏离,礼貌回到:“庙会很有意思,多谢夫人挂怀。”
“那明日让梅儿陪着你们去赏心亭逛逛。赏心亭在下水门的城楼之上,下临秦淮河,站在亭中,周边美景可一览无余。是个好去处。”
又是谢舒梅?陶久喜心里实在不愿答应。
还没等她说话,沈之翌直接拒绝:“母亲,无需妹妹陪同,我和阿喜两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