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翌牵着陶久喜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朝谢家众人深深作揖道:“拜见祖母、母亲、舅舅、舅母。”
他虽在朝堂地位颇高,但在外祖家尽显晚辈的谦逊礼貌。
因沈之翌未着朝服,众人无需行跪拜礼,谢家的小辈们纷纷恭敬地拱手作揖,齐声说道:“见过表哥。”
“诸位弟妹免礼。”
谢凝秋看到沈之翌,眼中立刻噙满泪花,快步上前将沈之翌拥入怀中,哽咽着说:“我的儿,你可来了。”
沈之翌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说:“母亲,孩儿不孝,让您久等了。”
谢凝秋松开沈之翌,仔细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慈爱。
她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成熟了,以往的沈之翌对长辈也只是客气疏离,如今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沈之翌侧身看向陶久喜,温柔地说:“母亲,这便是我信中提到的久喜。圣上已有赐婚口谕,所以今日带她来拜见母亲。”
原来,沈之翌南下前就做了充分准备,带陶久喜出来也需名正言顺,故而早已与圣上商量好说辞,但他并未告知陶久喜。毕竟成婚之事,还得看陶久喜的意愿才能确定日子。
“阿喜,这是我的母亲、祖母。”
陶久喜听到沈之翌介绍自己,心下一惊,脸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走上前,微微屈膝行礼,清脆地说道:“小女陶久喜,拜见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