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相信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如何相信。沈之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走了。
陶久喜站在原地,她努力地回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在谢府的时候被人下药了?
可是这不可能,在谢府醒来的每一个早晨,她都没有异样的感觉。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不敏感,故而没有察觉,毕竟她只有理论的知识,没有实际的经验。
可她也清楚女人也不会凭白的就有了身孕,定然是发生什么。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子里,陶久喜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被抽离一般,谢家那般恶心之人,是可能做出这事的。
夜,深沉得如同墨汁,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窗外的风悄然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不知过了多久,沈之翌才再一次推门而入。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映出他那孤独而又痛苦的身影。
屋子没有点灯,只能隐约看出陶久喜仍坐在桌前。
沈之翌大步向前,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随后默默地坐在床边。
陶久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沈之翌一眼,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沈之翌起初也希望其中有误会,他令江渠询问了许多大夫,得到的答案都一样,并没有什么病症会让脉搏像怀孕一样。
他坐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是否有人逼迫你?”
陶久喜不想理他,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情况。
“你不想说便不说了,是我没有看顾好你,但是我容不下他。”
他的语气中满是痛苦,他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无法放弃陶久喜。
陶久喜闭口不言。
沈之翌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已经一再退让,却换不来陶久喜的半分理睬。
然而,就算怒气再盛,当他看到看着黑暗中那个瘦小的身影,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她。
很快,便又有新的大夫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