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姑娘本邀请谢家女眷去欣赏她收藏的花瓶,却不知这些人是否瞧着姑娘好欺负,竟然接连打碎了姑娘十多个珍藏的花瓶。姑娘当时便被气得心痛,这会儿才刚刚缓过来一些。”

“竟有此事?” 沈之翌转身看向谢弥,眼神中带着质问:“谢大人,你家中之人便是这般去别人府中做客的?”

“臣疏于管教,还请国公爷责罚。是谁打碎了花瓶?” 谢弥当下言辞急切地问道。

他的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慌张。

自从收到请柬后,他便寝食难安。今日来到此处,沈国公请他去书房,却只是拿出一些书让他看。然而,越是这般平静,就越让他心生怀疑。国公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回老爷,是王氏与玉树。”

谢弥环顾四周,却未见人影,眉头皱得更紧:“她们何在?”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怒气。

“此刻还被押在茶室。” 纪妙芙赶忙说道。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谢弥的目光。

“还不快去将她们两人拖来,给表姑娘道歉?” 谢弥大声呵斥道。

陶久喜见状,立马说道:“姨丈,都是一家人,道歉也就不必了,只是那些都是我心爱之物,赔给我便是。”

“该赔的,该赔的。” 谢弥附和道。

“共计十五万两。” 陶久喜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 谢弥愣在当场,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 这也太贵了吧。”

纪妙芙见状,赶忙说道:“老爷,喜儿她也并非真的要我们赔偿,只是那王氏往日里纵容着玉树欺负喜儿,今日竟然还敢上门闹事。倒不如赐死那对母女,好给喜儿出出气。”

赐死?陶久喜听闻,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赐死也太过便宜她们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可解不了我的气。”陶久喜冷冷地说道。

“那就不赐死,今日那母女就留在你府上,要杀要剐都随喜儿你。喜儿你不是担心会惹上官司吗?我这就派人把王氏的卖身契取给你。”纪妙芙急切地说道。

“怎么?连女儿也能卖吗?”陶久喜质问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这……”纪妙芙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玉树许配给你府中的小厮,这样她也就是你们府中的人了,只要去官府过了印,便随你打杀的。”

陶久喜深深地看了纪妙芙一眼,心中只觉得她太过恶心。

沈之翌看出了陶久喜的异样。

他轻轻拉着陶久喜的手,柔声问道:“久喜,不如就给谢大人一个面子,今日便留下这两人吧?”

“既然你都发话了。那就这么办吧。只是我这个人向来脾气不好,若是我日后打死了她们,姨丈可莫要同我计较。”

陶久喜看着谢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谢弥见状,立刻点头哈腰地说道:“既是你府中的人了,那便由你做主。”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仿佛只要能平息这场风波,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