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纪妙芙惊得瞪大了双眼。
一旁的谢玉华听到这话,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了。
别人也许不清楚,可她心里明白,陶久喜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往日冤枉陶久喜砸了花瓶。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诬陷陶久喜砸的那个花瓶,确实价值一千两,然而陶久喜现在拿的这个,分明就是个十文钱都不一定能卖出去的残次品。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又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谢玉树所站之处,身后那一排架子轰然倒下,架子上的花瓶纷纷坠地,摔得粉碎。
谢玉树因母亲无辜被冤枉早已心急如焚,她是府里的庶女,可她母亲只是姨娘,只能算是个婢女,她不能开口为母亲求情。
谁知在她紧张之时,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但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没有碰到架子。
然而,架子还是倒下了。
“一万两,两万两,三万两……我的十五万两啊!”陶久喜对着地上的瓶子碎片数着。
陶久喜数完后,便气急败坏地看着谢玉树。
“谢玉树,你往日见我便爱找我麻烦,今日来我府中竟然还敢撒野?”陶久喜说完,便伸手打了谢玉树一巴掌。
只是她这巴掌不像应巧打谢玉华那样用尽了力气,她打得很轻,但声音却很响,因为她昨天拿沈之翌的胳膊练习了一下,怎样打才能声音大一点,而人又不那么疼。
谢玉树听到十五万两这个数字时就已经吓得呆若木鸡,又被陶久喜这一巴掌打得更是懵上加懵。
明明自己是陶久喜的恩人,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
可是,即便心中满是委屈,她也无法言说。
倘若大夫人知道是她帮助了陶久喜逃跑,那么她和娘亲必定性命难保。
谢玉树狠狠地瞪着陶久喜,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