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柜子的夹层取出一小包粉末状的药粉,兑着水让马夫喝下。

马夫虽然心中抗拒,但在二公子的逼迫下,又想赚这一百两,也只能无奈喝下。

果然过了一会,马夫的药效就上来了。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只见他那原本黝黑的脸色渐渐变得潮红,眼神也缓缓变得迷离起来。

他胡乱扒拉了一下衣服,便如同着了魔般往床上走去。

“辣眼睛!辣眼睛!”

陶久喜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还想继续看下去,却被沈之翌提着领子拽了回来。

只见沈之翌身子轻巧如燕,跳过几个屋顶,便带着陶久喜迅速离开了谢府。

陶久喜被沈之翌放在身前,两人共骑一马,在冷清的街上缓缓走着。

“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奶奶为孙子药女人,孙子给奶奶抓壮丁,真是厉害!”

陶久喜的话语中尽管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只显露出报复的快感,但是在后面揽着她的沈之翌,已然能感觉到她身子的微微颤抖。

他能深刻地感受到陶久喜心里其实是害怕的。

他语气中满是自责:“这次我来晚了。”

“晚?你不是早就知道谢家是个虎狼窝吗?怎么会晚呢?” 陶久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质问。

沈之翌的手突然收紧,沉默了一瞬,才缓缓说道:“你到了谢府,我便派了暗卫跟着你。只是从马球会回来那日,你与谢景峘同乘马车,直至回府,他回府以后便跪求纪妙芙娶你,我便气恼,便撤了暗卫。”

“你撤暗卫与否,我不在乎,若你不阻碍我出去找宅子,我也许已经同姐姐在一起住在外面,何必处处受人家管制?” 陶久喜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是我的错,我不该与你怄气。” 沈之翌此刻满是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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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谢家就算恶劣,但是知道陶久喜是他的人,也不敢出手伤她。

他高估了自己的算计,也低估了谢家的胆量。

可是当他安插在陶久喜院子洒扫的眼线找到他的时候,陶久喜已经被关了三日。

他一来便看见谢景峘正被迷晕的场景,他刚想下去带着陶久喜走,却看到她后面的行为。

原来眼中那个总是谄媚讨好他的人,只对他是那般,对别人确实毫不留情。可是他分明看见她眼中的慌乱与害怕,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不敢想象,若是陶久喜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沈之翌搂着陶久喜的手,渐渐收紧,将她稳稳地嵌在自己的怀里。

陶久喜心中有气,拉起他的手,把他宽大的袖子往上拉,露出一截手臂,然后狠狠的咬上去,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怨气都发泄出来。

直至嘴里充满了血腥味,她才放开。

看着那一圈圈深深的带血的牙印,陶久喜又把沈之翌的袖子缓缓盖了回去。

仿佛一切没发生一般。

沈之翌从头到尾,一声不哼,只由着陶久喜发泄。

尽管心中有怨气,但是陶久喜这几天想的很明白,不能把责任归咎给沈之翌,毕竟不是谢家的所作所为,不是沈之翌按着她们去做的。

她这几日才清楚,那家人是多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