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碗安神药只是颜色淡了些,不仔细看,也区分不了。
随即,她又拿起桌上的茶壶重新倒了一杯。
一切安置妥当后,她从袖子里拿出谢玉树给她的解药,又吃下了一颗。
她本就疑心嬷嬷从屋内端出来的茶有问题,外面明明是有茶壶的,何故要从屋里倒出来。
她心里虽然祈望着茶没有问题,但在谢府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也不敢完全放心,所以做足了准备。
刚收起瓶子,正厅的老夫人就被嬷嬷搀扶着进来了。
看到陶久喜确实在整理衣物,老夫人这才缓缓往床边走去,说道:“喜丫头,你就在祖母这里放心住下,祖母不信,你在这,还有谁敢欺负你。”
陶久喜整理完衣服,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饮尽,仿佛渴了很久一般。
“看把你渴的,我定会好好罚你姨母。喜丫头,莫要难过了。”
“还好有祖母做主,不然久喜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久喜这么晚来,定然是打扰祖母休息了。”陶久喜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感激与愧疚交织的神情。
“可怜的丫头。”
陶久喜神色自然地来到老夫人的床边,如同往日那般,缓缓靠坐在老夫人床下的杌凳上:“祖母,让我坐在这里一会儿吧,我不敢回我自己的院子。”
“你就踏踏实实地在这,哪里也不用去。”老夫人慈爱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疼惜。
“老夫人,药要凉了,先用了安神药再与姑娘叙话吧。”
嬷嬷把药端给老夫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老夫人服下。
陶久喜静静地看着服药的老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只希望自己当作奶奶一般的老夫人,不要与姨母那般。
老夫人服下药后,又拉着陶久喜叙话。
“祖母,你长得与我自家的祖母一般,笑的时候相似,长得也相似。”
陶久喜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