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那姐姐也是个蠢的,她竟然就这么天真地信了夫人把你送上邳州寻父亲这等说辞。这会子啊,指不定正跪在那建安寺里,膝盖都跪肿了,还一心祈求你一路平安呢。”
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摇了摇头,那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轻蔑,仿佛在嘲笑陶清婉的单纯与愚笨。
“长公主要为姐姐说亲?说给谁?”陶久喜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能被长公主说亲的,自然非富即贵。就算是给宰相做妾,那也是从我谢府出去的。定会感念我谢府的。”嬷嬷微微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骄傲。
陶久喜真的不佩服眼前的嬷嬷,果然是只主人家的好狗。
可是听闻长公主要给姐姐说亲,却是心惊,这不过一面之缘,就可乱点鸳鸯谱了吗?
但很快,他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伪装起情绪。
“既如此,你们快些让我回去,等我姐姐回来,我也不会再与姨母怄气了。”陶久喜急切地说道。
嬷嬷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表姑娘,你真当老奴白活了这么多年?”
“嬷嬷何意?”陶久喜假装不懂,一脸紧张地问道。
“本来你姐姐若是无权无势,关你几日也就算了。就算她知道也没办法,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姐姐说不定哪天就得了势。若是知道你这事情,那还得了?”嬷嬷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敢情嬷嬷是要杀我?”
陶久喜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嬷嬷,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缩,只是隐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此刻紧紧地抓着带着迷药的帕子,随时准备迷晕眼前的嬷嬷。
“老奴可做不了这主。只要你今日乖乖的服侍了少爷,把身子给他,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你姐姐回来之后,想必你也不会再有二心,那时自然不会管着你。”嬷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把身子给他?景峘哥哥知道我被关在这里?”陶久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微微颤抖着。
“现在还不知道,只要姑娘愿意献身,老奴这就请少爷过来。”
陶久喜此刻确认了,谢景峘是不知道此事的,那她依旧可以按照原计划行事,所以她也不陪着嬷嬷演戏了。
陶久喜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一抹嘲讽的笑在她的唇边缓缓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