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把自己手中的水杯递给沈之翌,想让他降降火。
心中暗暗嘀咕:活爹啊!真难伺候。
“我说了,你对我无需见外。” 沈之翌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
“我不是见外,表哥于我们有恩。在我们姐妹为难之时收留我们,这份大恩大德,我一直铭记在心。如今既然有能力回报,自然要先还给表哥。” 陶久喜的语气格外认真,但是沈之翌总感觉,她的言语之间多了几分疏离。
反而,他更喜欢陶久喜往日那种脸皮厚的样子,总觉得那样的她更真实。
沈之翌见她如此坚定,也不再多言。这一千两对于陶久喜店铺的收入来说,确实不值一提。
见沈之翌不再推辞,陶久喜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现在分得清,日后她才能走的干脆。
陶久喜放下银票后,并没有提及要回玉坠之事,回屋后,她便开始数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才满意的的洗漱入睡。
只是,她刚刚进入梦乡,那位不速之客便悄然溜进了她的屋子。
沈之翌这次可谓是熟门熟路,身着寝衣,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来到床边二话不说,就像回自己的床铺一般自然地钻进了陶久喜的被窝。
陶久喜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惊醒,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恼怒。
“沈之翌,你有点过分了。”
她使劲扭动着身体,试图推开他,双手用力地抵在沈之翌的胸膛上。
“明日我须得出趟远门。” 沈之翌却仿佛没听到她的抗议一般,充耳不闻,只是更加用力地把陶久喜紧紧抱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多远?”
“我尽量在过年前回来。” 沈之翌依旧死皮赖脸地不肯放开陶久喜,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呼吸轻柔地洒在她的发丝上。
“竟要这么久?”
陶久喜顿时心里涌起一股失落,那原本推搡沈之翌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我走后,你莫要像现在这般整日出去,无事之时,就在府内待着。我会尽快赶回来。”沈之翌往日出行,向来都是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然而今日,他得知查到了瘟疫案密谋之人,需要他亲自去审问,心中第一次涌起不想出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