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这样无用。”沈之翌冷然出声斥责。

“我真的知错了。”陶久喜赶忙回应,语气中满是诚恳。

沈之翌听着陶久喜以这般撒娇的语调与自己说话,原本脸上的冷意缓缓消散。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喉结微微一动,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沈之翌轻轻启唇,再次唤道:“陶久喜。莫要这般唤我。”

这一回,他的声音已不似先前那般凌厉逼人。

陶久喜察觉沈之翌不像之前那般怒火冲天,迅速调整状态,以比春日花朵还要甜美的声音应道:“为何呢?表哥。”

表哥吃这套?事情就简单了。

沈之翌本欲出口的话语,在那一刻竟似被无形的微风轻轻吹散,滞留在了喉间,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你方才说知错了,那你说说错在何处?”沈之翌的语气虽平和,却依旧不失威严。

“不该在江瞬办正事的时候跟出去,还惹了四品大官的女儿……”

“四品大官?”沈之翌重复着陶久喜的话,在陶久喜看来,表哥这似乎是在担忧那个四品太中大夫的报复。

“表哥你放心,我今日藏得极好,她们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只要我不现身在她们面前,她们家肯定不会找上你的。你无需惧怕。”陶久喜已然在思量,要不自己就一直躲在府里不出去了,这个时代又没有摄像头,谁能知道是她呢。

“既已知晓害怕,为何还要惹事?”

“并非我惹事,是她们先来找茬,骂我。骂了我好多回,我都忍着,她们还追着骂。”陶久喜说着,语气里尽是委屈。

“你今日乃是第一次出门,为何骂你?”沈之翌颇有些不解。

今日江瞬本是帮他出去送信,信中乃是北境的地形图,没曾想江瞬出去后,又有信件送来,沈之翌便又派人去送,结果那人送了信回来禀报,说看见了陶久喜在报复赵慕儿以后藏起来的事情。

而江瞬也因为第二封信上的图纸与第一封上很多地方不相同,被困住了脚步。

“说我在酒楼前晃悠,是等一个谢……谢什么的人。”

沈之翌微微凝眉,今日望月楼姓谢的,不正是陶清婉与陶久喜的表哥谢景峘吗?

“那你可有见到他?”

“我酒楼都没进去,自然没看见了。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人家,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