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此刻并不想与刚刚经历了诸多磨难的谢玉树计较,于是她加快脚步,迅速地走出了房间。

踏出屋子的那一刻,陶久喜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被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她匆匆回到了与沈之翌所在的房间。

此时,沈之翌正在专心致志地写信。

陶久喜一进屋,就像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走了一样,整个人颓唐地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沈之翌旁边,坐下后,将上身趴在桌子上,满脸的疲惫。

“你这是去打仗了?怎么如此狼狈。”

沈之翌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调笑道,手中的笔却未曾停下,依旧行云流水般书写着。

“哎。别提了,我觉得谢玉树有反社会人格。” 陶久喜侧着头,看向沈之翌,眼中带着一丝愤懑。

“具体说说。”

显然,沈之翌没太理解陶久喜的意思,不过他向来如此,每当遇到听不懂的情况时,他从不要求陶久喜解释词语,只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想说。” 陶久喜有些赌气地回答道。

“那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在我这儿撒撒气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得了,我才不要,你在写什么呢?”

陶久喜歪着头,看向沈之翌正在书写的纸张。

“给即将到来的巡抚留封信,还有一些公务,我尽快处理。”沈之翌的声音温柔如水,他停下手中的笔,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地揉了揉陶久喜的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没事,你慢慢写就好,我趴一会儿,在你身边我就觉得特别舒服。”

见陶久喜并不着急催促,沈之翌便安心地继续处理公务,手中的笔在纸上不停地舞动,不多时,又写好了两封信。

写完信后,沈之翌洗净双手,走到陶久喜身边,打横抱起坐在桌子旁的她:“这一路,你都忧心忡忡的,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和你好好亲近了。”

“你还委屈上了呢。” 陶久喜嘴上嗔怪着,却伸出手揽过沈之翌的脖子。

室内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突然,一阵 “当当当” 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