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房间的地砖下面找到了这个册子,这老鸨身上可背着不少人命。” 纪清逸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她在这青楼经营了这么多年,双手怎么可能干净。” 沈之翌冷冷地回应道。
纪清逸看向仍举着刀的谢玉树,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既然没有胆量杀人,就不要勉强自己。这世间的因果报应,并非只有一种方式。”
说完,纪清逸将账册和身契装在怀里,然后蹲下身子,先是朝着老鸨的后颈重重地击了一下,确保她完全晕厥过去,毫无反抗之力。
接着,他拿过谢玉树手中的刀,眼神决绝,手起刀落,直接挑断了老鸨的手筋与脚筋。
刹那间,鲜血如注,老鸨的四肢伤口处鲜血直流,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谢玉树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有些发懵。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恐。
见谢玉树如此害怕的模样,纪清逸心生怜悯,出言安慰道:“别怕,她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看着谢玉树仍穿着青楼服饰,纪清逸转身走到衣柜旁,随意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谢玉树现穿衣服的外面。
“走吧。”
沈之翌揽着陶久喜,纪清逸扶着谢玉树的胳膊,四人从窗外的屋檐处一跃而下。
在离开之前,纪清逸特意给房门留了一道窄窄的缝隙。
他们并不想让老鸨就这样轻易死去,如此便宜她,实在难消心头之恨,留一丝生机,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惩罚。
回到不远处的客栈后,陶久喜赶忙吩咐小二打来热水,又取了自己干净的衣服,给谢玉树换洗。
“要不我进去守着她吧,我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陶久喜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地说道。
“放心,她不会的。方才我在万花楼的房中查看过了,若是她一心寻死,屋里有不少东西都能让她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她并没有那样做。只是她现在心里定然不好受,等她洗漱完毕,你再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沈之翌目光沉稳,语气平静地分析着。
“那那个老鸨该怎么处理呢?” 陶久喜又问道。
“春城这地方,这种乱象已经存在多年了,官府也都知晓的。只是这些人太过猖獗,我们带的人少,就不用出手了,过几日巡抚会来此地,把这事交给他们处理就好。” 沈之翌顿了顿,又接着说,“春城的这些事背后肯定有京城的势力在撑腰。虽然不至于牵一发而动全身,但要彻底根除,抑制这种歪风邪气,必然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