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礼斜眼看着沈家,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没听错,就是定的赵永寿的儿子,比沈老二还大的赵长贵。”
“哎呦我的老天爷哎,沈家这是要干啥?真是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这么丢人的事儿咋没人管管?”刘忠义气的直拍大腿。
“他姓刘吗?他姓沈,这要是咱老刘家干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早拎着耳朵骂他了,外姓人就是一点儿规矩都不讲。”
刘忠礼和刘忠义作为村里年龄最大的一批人,宗族观念很重,东梁村几乎95%以上的人都姓刘,往上数几代,都是一个老祖宗。
“沈家这是为着点儿啥啊?”
“还能为了啥?为了钱呗!我听说赵长贵肯出大价钱,沈家肯定是看上人家的钱了。”
“那赵长贵几个孩子?四妮过去就当后娘啊?”
“听说四个呢,前一个媳妇死了,要是四妮儿过去,跟他儿子差不多,那就招笑了。”
“这事儿办的也太让人讲究了,不怕背后让人笑话啊?”
“要脸的人怕被讲究,没脸的人怕个啥?”
“致富居然说四妮儿自己愿意,愿意还撞墙?真是睁眼说瞎话,脸都比那城墙还厚了吧?”
“平时看着挺勤快的人,咋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这跟勤快有啥关系?”
“不是,沈家的四妮子好了没啊?前段时间不是发疯了么?这事儿赵家湾的知道么?”
“上次肖先生不是来看过一次,说是冲着黄大仙了,给破解了么?应该好了吧?”
“那丫头挺久没出来了,以前经常看见她出来捡柴火,自从上次那事儿之后,就没见她出来过。”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还没好?”
“没好?不能吧?没好的话,赵家湾的还来过礼?”
“哼,有可能那沈家瞒着人家呢?两个村子隔的这么远。”
“哎哟,不能吧?那最后即使成了,赵长贵能干么?”
几个老头子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老半天。
像这样的对话,自打沈四月要嫁去赵家湾之后,时不时的就会上演。
回到家的沈老头,原本拿到钱的高兴荡然无存,黑着脸脱鞋上炕,躺倒在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