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累了吗,要不躺下再睡会儿?”白旭劝。
白沐霆摇摇头,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一点,有点费力,白旭赶忙扶了一把。
白沐霆苦笑,“不行了,以前觉得修炼就是无敌,到如今才发现,临到头啊,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因为他满身的修为、灵力,一夜之间全没了!
他现在和一个行将就木的快死老头子,没有任何区别。
眼看白沐霆摇头,白旭抿了抿唇瓣,没说什么。
倒是白沐霆主动开了口,“说吧,在我死之前告诉我,你为什么对你二叔恨之入骨,到不惜将他挫骨扬灰的地步?”
白沐霆知道,这个真相也许会很残酷。
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深知如果没有极恶劣的原因,白旭是不会这般罔顾亲情的。
白旭看着白沐霆这般状况,其实已经不打算说了。
白启山生前的最后意念在盒子里,只要再过不一会儿,也会永远的消散。
“没什么,爷爷,是我不好。二叔的恨,族人的唾沫,我一力承担就是。”
白沐霆闻言转过头,直勾勾凝着,“白旭,爷爷就最后几天好活了,你非要让爷爷带着质疑走吗?”
“我……”
“不管什么事,爷爷有权知道。”
半晌,白旭终是把白启山的意念拿了出来。
用楚讹教他的方法,放入了白沐霆的眉心……
短短半个吉时,过得像是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白旭再抬眼看白沐霆时,发现他的眼中流出了血泪,整个人,也更颓丧和苍老了。
白旭忍不住的哽咽,“爷爷,您别……”
白沐霆右手颤抖着,一把按住白旭的手,“孩子!是爷爷不好!爷爷的错!爷爷老眼昏花!爷爷竟……一直不知道你二叔竟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还对宠宠和瑰瑰的娘亲……爷爷白当了大几百年白虎族的族长,教养出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这是爷爷一辈子的失败,也是咱们白虎族嫡系的耻辱啊!”
直到此刻,他才理解,为什么白旭会狠得下心……
老二太狠,太狠了啊!
他为了权势,为了能够继承白族族,居然不惜害死自己的兄长,以至白旭的母亲殉情,白旭从小失去父爱母爱,更是对宠宠和瑰瑰也无数次生出杀心,还企图抓了苏棠给他生子嗣!
这般心狠手辣,不知廉耻,罪孽深重,已经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也难怪白旭向来忠厚的性子,都忍不住……
“旭儿!你做得对,你二叔他罪有应得,爷爷不怪你。”白沐霆一想到那是自己亲儿子,如今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其实还是有些痛心疾首,但也切切实实不怪白旭。
白旭握紧了白沐霆的手,“爷爷,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这么做,没有任何错。”白沐霆下定了决心,“去替爷爷拿笔来,爷爷要写布告,将你二叔的一切所作所为,告知整个白虎族知道,不让你父母冤死。
这样,等爷爷走后,白虎族上下也会听你这个新族长的。
包括你二叔之前暗中培养的那些亲信,他们看清楚了你二叔的真面目,就不会再为他鸣不平和为难你了……”
就在白虎族动荡,要立新族长时。
圣雌大赛御夫赛程,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