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统领微微皱眉,让南疆蛊医也仿制一份驱瘟药是他授意的没错,可是来的人却和他意料的不同。
他猛地站起,急问道:“蛊婆婆怎么没来?”
那银耳环青年,蓝含银面带悲伤地回答道:“婆婆昨夜染了风寒,不幸去了。”
二大统领瞳孔一震,“怎地走得如此突然?他不是你们南疆蛊医仙吗?怎么会得风寒而死。”
二大统领甚至记得这蛊婆婆信誓旦旦地说过她身上有百种剧毒,就连痘瘟也染不上,只是她自己可以无恙,却不能用同样的法子救人。否则痘瘟没要人命,她的蛊毒药就先把人毒死了。
蓝含银语气悲伤、神情悲伤地回答:“医者不自医,婆婆已经百岁有三,天有定年,人力难违。”
这话挑不出毛病,再说蛊婆婆的死如果真有蹊跷也是南疆家务事,二大统领只好换个角度提问,“蓝蛊师,我知道你并非蛊医传人,你这药果真有效?”
蓝含银坚定点头道:“自然,我虽不驱使药毒,却也是蛊婆婆弟子。况且这药熬制方法都是婆婆所留。大统领不信我无妨,婆婆曾经多次救你性命,你也不信她吗?”
二大统领一时沉默,他并非不信蛊婆婆,只是这事情实在太蹊跷,让他处处觉得不安心。要是让他打分,他信雷大夫七成,信蓝含银五成。
“呵呵,我信含银弟弟的。毕竟咱们也算是老乡。”
一个披着薄纱的高挑美女,扭着臀儿走到了蓝含银身边。这美女看着只有二十光景,生得前凸后翘,眉目如画。只是可惜脸上长了些白黄的痘痘。溢满媚意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股满满的不好惹。
她美得惊心动魄,又穿着极为大胆,但是在这一窝土匪之中却没有人对他动什么歪心思。
薄纱下的长腿贴着蓝含银微微磨蹭,这青年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薄纱美女越过他直接拿起一只碗舀起一碗汤一饮而尽。
有一个南疆汉子出声道:“画皮,你又不是人,你也怕痘瘟。”
美女笑嘻嘻朝他抛了个媚眼,才缓缓道:“我是不怕,可是再不治我这一身好皮囊可就要糟蹋了。”
那汉子又转向蓝含银,问道:“蓝大师,你自己不喝吗?”
蓝含银也浅浅舀起一碗,一口喝下。
大统领没有多问蓝含银什么,而是看向雷大夫问道:“万三,别人说仿制了你的药,你觉得他的药会有效果吗?”
雷大夫走到蓝含银的药前,挥手闻了闻其中气味,拱手道:“大哥,小弟就实话实说,这药没用的。于痘瘟毫无作用,乱吃一通反而有可能加重症状。”
蓝含银闻言冷笑,“大夫姓雷,可也是我南疆人士?敢问师承何人?可听过蛊婆婆大名?再此大言不惭,就不怕丢人现眼?”
雷大夫也冷笑着回他,“我离开南疆时只是一介籍籍无名的蛊医。可是我去过桃源游历,桃源之物华天宝是你这样的井底小虫无法想象的。我在桃源学来的医药之理,也是尔等望尘莫及的。”
“你个连个正经师承都没有的赤脚郎中,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敢叫我井底之虫?敢让我望尘莫及?”
蓝含银一怒之下就要暴起。
雷大夫只是冷笑着看着他。
两位大统领身上气势汹汹,很快就把蓝含银压了下去。
“呵呵,万三医术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万三,我喝你的!”
大统领说着拿起碗就去取雷大夫缸里的药。
他当年重伤濒死,只剩一口气都被雷大夫救回来了,自然是相信他的。而且他素来对南疆蛮夷没有好感的,刚不觉得这些玩毒虫的家伙会治什么病。
啪。
弟弟一把按住了哥哥的手,“哥哥,我也相信雷大夫果真有能力配出驱瘟之药。”
只是怕他没安好心。
“不如晚一两日再用这药。”
不如先让其他人吃了试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