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晨义清的话,再看看晨义清现在这个架势,这摆明了是要把事情闹大。这下不仅是同定方,就连刘大人也坐不住了。
刘大人连忙起身走到晨义清面前把他的身体扶直,然后亲自带着晨义清坐回座位。做完这些后,刘大人目光中带着怒气地瞪了一眼同定方,警告他也消停点。
刘大人对晨义清说:“雪侯莫急,这不是正在查吗?咱们今天先把这事弄清楚,争取还您的属下一个清白,如何?”
闻言,晨义清再次起身说道:“刘大人是好官,那就多谢刘大人了。”说完,晨义清又要对刘大人行礼。
见晨义清这么说,刘大人松了一口气,连忙用手拖住正欲行礼的晨义清,而晨义清则顺势反手抓住刘大人的手,将早已藏在袖子里的银票弹进刘大人的衣袖之中。由于晨义清的力度和角度掌握的恰到好处,那一小捆银票直接顺着刘大人的衣袖一直卡在了他的肩膀处。刘大人即便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在银票与自己接触的一瞬间,刘大人就已经知道晨义清塞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甚至连全是十万两白银的大额面值也都猜了出来。刘大人的面色略微一滞,然后用极小的动作顶了顶肩膀,立刻就断定,这一卷银票少说也有一百万两。
平均下来,一万两白银换一条下人护卫的性命,这价钱已经很高了。而且从之前晨义清与同定方二人的语言和行为来看,晨义清的那一百名属下定然是无辜的。晨义清的一百万两和同定方的五间商铺,总体算下来价值差不了太多,而且商铺还更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当然,退礼是不可能的,刘大人当即便准备暗中帮助晨义清,面上保持中立,两边的礼他都收,两边的事他也都办,只要事后再立刻将那五间商铺转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定方啊,我看还是让我的人去催吧。这事若闹大,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说呢?”刘大人转向同定方,眼神里有威胁和劝诫的味道。
“那是自然,一切由刘大人做主。”同定方是真怕了,今天之前,他还一直觉得同定书他们怂,现在看来,自己才是莽夫。这事如果真的闹大,他还真没把握赢,而且他更没把握让永王府出面帮自己撑腰。他突然有种自己被永王府拿来当刀使的感觉,心中开始有了后悔的情绪。
“雪侯,我向你保证,此事绝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同定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补上这么一句,其实这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不知道这话算是祈求还是别的什么,或许自己是真的怕了吧。同定方说完后也不看其他人的反应,继续坐下,然后闭目养神,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刚刚的强势,仅能勉强保证自己不再失态。
这时,大夫请到了,刘大人认真询问了大夫,大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验证了晨义清的话,表示人在头部受到伤害后很可能会自己觉得意识清晰,但经常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