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跟你谈谈有关你老师的情况。”
短暂震惊后,赵生文轻轻关上了文件夹,“两位警察同志,请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信息都会告诉你们。”
“请问,那段时间内你们有过什么争吵或误会吗?事发那天您从房间里出来做什么去了?”
赵生文面色微变,慢条斯理地回答道:“虽然你们每个人都是怀疑对象,但其实那时候我只是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出了房间而已。
其他人也能作证我当时确实离开了。”
“关于和老师的矛盾呢?” 鲍钧继续追问。
赵生文苦笑道:“我们做研究的,难免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
但这种小争执并不罕见,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次。
可我和老师的关系非常好,他对我也像自己孩子一样疼爱,我怎么可能会对老师下手呢?”
了解到其专业性质,鲍钧接着补充道:“据资料查证得知你是外科副主任,而现场伤口很细很长,根据分析这样的伤痕只有极薄且锋利的刀片才能造成。”
“普通匕首则会使伤口更大更乱。”
“你是医生,做这种事情最容易不过了。
所以我想问清楚,你有没有带走手术刀来做这种事?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赵生文沉默了一会儿,眼眶渐渐泛红,但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他声音沙哑地说:“没有,我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赵生文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异常,鲍钧开口道:“你也别太难过了,老先生的离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巨大的损失。
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他为什么被杀,又是谁干的。
这对我们都非常重要,我相信你应该明白吧?”
赵生文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鲍钧认真说道:“我也看过老师身上的伤口,切口非常整齐,几乎是一刀切破了气管,颈动脉也立刻喷涌而出。
这一刀相当专业,如果不是实力很强,就是动手的人非常冷静。
更重要的是,凶手面对的是一个活人,而不是等待宰割的牛羊。
在我们进去之前十分钟左右,老师还在念叨着什么,而再过几分钟后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