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飞逝,转眼三年已过。
征平三年六月十八,谢聿之封后,迎娶威远王独女时愿为妻,行封后大典,焚香祭祖,告慰太庙,受百官朝拜。
这一日,阳光极好,如碎金般洒在京城每一个角落。
时愿早早就在春茗几个丫头的伺候下换上了繁琐的华服,头上是象征身份地位的凤冠。
因为在大乾,婚礼为“昏礼”,即使是迎娶皇后也是在黄昏举行,所以时间并不紧张。
时愿装扮好之后,就像是个木偶人一般,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是她装淑女,实在是这凤冠也太重了!
有多精美,就有多重。
这还是谢聿之怕自己受累,已经让内务府减轻了不少分量。
这要是原版,时愿觉得自己脖子都得被压折。
要不说历朝历代的皇后都不是狠人呢,就光说人家能面不改色顶着衣服和凤冠几十斤重量走完整个流程,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但时愿忘记不是所有的皇后都能有声势如此浩大的封后大典。
毕竟不是所有皇子都空置着后院。
此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时愿刚抬起头,就看到爹娘和哥哥一起走了进来。
三人看到盛装的时愿,脸上是既骄傲,又不舍,眼眶都有些泛红。
不过这三年中,他们也亲眼见过不少皇上与女儿的相处,担心还是有,却比以前少了很多。
时景初看着女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牌子,递到女儿面前。
时愿一惊,爹爹怎么把免死金牌请出来了。
“圆圆,若是宫中过得不如意,你就用免死金牌脱身,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忤逆先祖皇帝的免死金牌。”
这是他留给女儿的保障。
时愿连忙拒绝:“爹,你快收回去,我身上有皇上给的密旨,哪里用得上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无疑是珍贵的,从大乾建国,留存下来的也只剩下了这一块。
这也是威远王府的底气与退路。
时少禹抿着唇,从爹手中拿过免死金牌就直接塞进了时愿怀中:“只有你拿着我和爹娘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