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嗯,如果我们不去食堂,那我们如何吃到好吃的食物?就比如说我们,我们这些教职工。”海森伯大口喝着咖啡。
“教职工就不能去食堂吗?”德尔美越来越疑惑。
“不能去。”阿斯佩又接着说道。
“我们不该去。”塞林格也插嘴。
“你们都说错了,”海森伯教授突然喊起来。“这座学校哪儿有教职工?这座学校没有教职工!只有学生,只有学生!”
“可是教课需要老师来做,后勤也要人,电控也需要人。”德尔美感觉自己在说一些不擅长的东西,马上住嘴了。
“他们不是搞得挺好的吗?”海森伯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抱怨。“他们……胆子壮了,不再需要我们了。”
“嗯,其实——”阿斯佩小声念叨着,然后他轻轻拍打德尔美的手臂,吸引她的注意力。“同学,我想要一条巧克力,你有吗?”然后咯咯笑着,掩盖自己的乞讨事实。
德尔美从手环空间里取出一块草莓夹心巧克力,递给教授。
“阿斯佩教授……”海森伯发现了他的行为。“如果你有想法,请用在我们的机器上!不要和学生讨吃的!”
然后他打量着德尔美,试图找到她和黑树莓学生的区别,因为学生们早就和教职工之间产生了一种区别——以前是那样的,现在反过来,学生当大头,老师被折腾,标语口号在喇叭里反复广播,最后演变成对骂。他明白在这所学校里已经有一条深刻而残酷的沟壑了。现在事情有变。这个红头发女生,出现了,出现在自由酸梨最神秘的实验室里。
“同学,你的院系——还有名字?”
“古星系历史学专业的德尔美·艾玛。”她说完后,海森伯教授暂且放下了咖啡杯,然后很严肃地看着她。
“你再说一遍。”
“德尔美·艾玛,410届,古星系历史学。”也许是专业报考的人数太少了,或者是410届学生都死得差不多了,也可能是德尔美这个名字过于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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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古语言学一样的冷门专业。”阿斯佩教授嘀咕着。
“毕业的时候打仗了,可怜的孩子。”塞林格教授再次加入讨论。
“你就是电视塔事件里的红头发女孩!”海森伯又大声嚷嚷起来。
“现在你真的窝藏罪犯了。”阿斯佩说。
“如果你是来打帝国鬼子的——”海森伯笑着,那种怪怪的,硬装出来的笑容,仿佛在说“我们不欢迎游击队。”那种笑足以让室内气温进一步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