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博珵点头答道：“是，珵儿很爱她。”

“一开始吾就知道，你说纳妃的事不急，其实就是在敷衍，你就觉得等你登基之后，反正我也不在了，就管不住你纳不纳妃了。”

慕博珵愕然，他病那么重，却能轻易看透他的心思。

见慕博珵发愣，言瑜唇角微动，似是含着一抹笑意，“珵儿你很聪明，不过到底是年轻，心思还是比不上你母后，这个办法是她教给你的是吧！”

慕博珵点头，“外祖父什么都知道。”

言瑜低低的声音满是宠溺的暖意：“知女莫若父，就像你母后对你，知子莫若母一样，父母了解孩子，总比孩子了解父母要多些。”

慕博珵感慨道：“其实外祖父心里应该很疼爱母后的。”

言瑜的声音幽幽忽忽显得有些不真实：“你说的也没错，我对你的母后，我的女儿，从始至终所有的疼爱都是在心里，行动上并未有过半分疼爱，所以这一点你母后没有你幸运，你有全心全意疼爱的父皇和母后，你要好好孝敬你的母后。”

说到这里，慕博珵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母后很快就要回大周了，不要说孝敬母后，就连见面的机会都会很少，毕竟母后是周国的皇后。

她要随父皇守着周国，而自己也要执掌燕国。

言瑜看穿了他的心事，“你如果想多和你的父皇母后在一起，我教给你一个办法，无论是燕国还是周国，和启国的战事已经酝酿很多年了，之前一直没有时机，用不了多久，我和萧哲都会离开人世，等那个时候即便你们不发兵，启国的人也不会安心，早晚会触动战事，如果你父皇灭了启国，一定会将启国交给璋儿。”

慕博珵看了看周围无人，小声说道：“外祖父的意思是，父皇会收服启国后退位。”

“如果那样，你们三兄弟各自执掌一国，守望相助，你的父皇身为三皇之父千古留名，功成身退，只陪着你们的母后岂不是更合他的意。”

慕博珵认可的点头，其实他从小就看的出来，在父皇心中最重要的是母后，尤其是他们慢慢长大之后，父皇对权利的欲望越发淡了。

如果父皇退位，成为太上皇，母后成为太上皇后，不再理周国的政事。

到时候他们自然用不着总是留在周国，三个儿子轮流的话，三年就有一年和他在一起。

“珵儿”

言瑜虚弱无力的声音拉回了慕博珵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