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朦头顶砸了一个口子,鲜血从头上淌下来,一直到后背。
慕景宸命随行的太医为苏语朦止了血,喂了一些参药,仍是昏迷不醒。
慕景宸勃然大怒,立即让人去查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害皇上皇后。
果然如猜想的一样,鱼梆被人做了手脚,悬挂它的绳子被人用利器割开了一个口。
一切被人算计好了,鱼梆一开始看上去好生的挂在那。
按照惯例,皇上拜完神佛从宝殿出来后,寺院里的僧侣会在殿外诵一段经,皇上站在门口听他们诵经,在此之前僧侣会在对面的钟楼鸣钟。
大雄宝殿和钟楼之间由木料搭着着长廊,两者相连,撞击大钟的时候檐下的鱼梆就会产生振动,再加上有风,钟刚敲了两下,诵经还没开始,鱼梆就落了下来。
慕景宸语气沉沉,“有人图谋不轨,竟将心思用到寺院里来了。”
贾力回道:“奴才还查到,左相特意交代礼部的人不要出什么差错,早上的时候,礼部的人还专门检查了鱼梆上的绳子,之后殿门一直被人守着,直到皇上来都没有人动过鱼梆。”
慕景宸眸色一转,“显而易见,就是借着查验的机会对鱼梆动了手脚。”
“那个人是礼部侍郎的亲信,奴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畏罪自杀了。”
慕景宸脸色越发的阴郁,礼部侍郎是言瑜的人。
如果真是言瑜指使的,他要害的人一定不是皇帝,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说,他也不会伤皇后的。
不是针对帝后,难道是为了对付苏语朦,苏语朦一直站在旁边。
以丞相的心机,他要对付苏语朦应该不会用这种方法,更不会当着自己的面。
慕景宸声冷如冰:“继续去查!”
这时,苏语朦的父亲苏原求见。
“启禀皇上,文和公主出家的这一段日子,几次遭人暗杀,若不是臣命人暗中保护,早就命丧九泉了。”
慕景宸面色阴云密布:“可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臣昨日捉到一个,他已经招供说是左相指使的。”
慕景宸亲自审问之后,将言瑜叫了过来,言瑜自然是矢口否认,并称苏原污蔑陷害自己,两人在皇上面前一番口枪舌战。
慕景宸心里明白,即便苏原和左相明争暗斗,可苏原绝对没有那个胆子,为了陷害言瑜和皇后,置一族的前途性命不顾,犯下欺君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