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云子言还是在唐礼然的相求下,留了下来。
她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云子言的帮助,却是不能告诉任何人之事,包括此时的唐晚凝。
庭院里,唐礼然与云子言并肩站在拱桥之上,桥下溪水潺潺,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而远处亭子里,唐晚凝与苏禾两人,静静坐着,隔得极远。
云子言的目光,时不时飘向苏禾的方向,那眼神里藏着担忧与无尽的爱意,唯有苏禾在视线所及之处,她才能安心。
唐晚凝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选择留下,她尚有诸多要事待处理,根本无暇在此耽搁。
可当她目睹唐礼然亲昵地拉住云子言的衣袖,侧身躲至一旁,二人脑袋紧挨,低声密语时,她的胸腔内骤然涌起一股酸涩,难以忍受。
她紧攥双拳,目光深邃,瞧着那拱桥边喁喁私语的二人,心内五味杂陈,只觉无端烦闷,脸上却强撑着平静,不露分毫不悦。
时间悄然流逝,那两人还在热切交谈,唐晚凝实在不解,唐礼然有何重要之事能与云子言说如此之久,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亭中的苏禾,想起先前云子言那紧张模样,将她护在身后,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她是何人?之前从未在云子言身侧见过,烈风学堂的学子她都认识,没有此人,是外地来的?看上去很是乖巧,很是听从云子言的话。
唐晚凝定睛审视,只见苏禾望向云子言时,那双眼仿若幽潭,好似极其不安,更多的却是掩盖不住的浓烈爱意。
这般爱意,像极了唐礼然望向自己时,那眼中满溢的缱绻与深情,熟悉得让她心尖一颤。
唐晚凝察觉此前的苏禾眸光不时飘向唐礼然,似有恐慌,又似有艳羡,更有那么一丝恨意?
复杂难明,叫人无端揣测。
唐晚凝起身,莲步轻移走向苏禾,裙摆拂过地面,带起细微尘土。
她垂眸,看着苏禾十指交缠,局促不安的双手,黛眉轻耸,开口问道:“你与云子言,是何关系?”那眼神锐利如刀。
纵百般克制,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她想,倘若这人与云子言是不可言说的亲密关系,那唐礼然也就不会与云子言再有何瓜葛。
想到此,唐晚凝莫名有些舒心,眉头舒展开来。
苏禾抬眸,迎上这审视目光,并无半分怯意,只是目光澄澈中带着一丝探究,不紧不慢说道:“你与阿言身旁的女子,又是何关系?”
唐晚凝一怔,没想她会反问之,犹豫刹那,还是应道:“她是我的姐姐,现在,该你回答了。”
苏禾心下原以为唐晚凝和唐礼然关系不同寻常,从唐晚凝种种举动里,她感受到了独占的意味,好似那女子是她的所有物,不许旁人觊觎分毫。
原来她们只是姐妹之情。
她垂眸沉思,自己与云子言算什么呢?
她也不知,她不知云子言心中如何看待她,是将她当成无聊消遣的玩物,亦或是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