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昨日夜里飞鸽传书,只怕咱们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为了防止李天阔收到消息后有所防备,咱们必须当机立断诛杀了他。”
沈岳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短短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我这就传令下去,让陈典速速动手。”
沈延宗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下领命,疾步出了屋子。
而此时的军营里,经过一日的练兵,大家伙儿劳累至极,除了巡逻的兵丁,营帐里的众人无不鼾声连天的。
陈典作为千户,有自己的营帐,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到底不用同其他人挤在一起,这段时日没少被李天阔明里暗里的打压,他却是毫不在意,甚至心头始终燃着一把火,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旧主回营,且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经营下,西北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怕此时李天阔还做着统帅西北军的美梦。
陈典白日被操练的肌肉酸疼,他烫了烫脚,觉得浑身的乏累消散了些,不由长吁一口气,李天阔这个小人,这段时日拿他当驴使,先是让他身先士卒,给新进的兵丁做示范,然后又指使他练了一下午的兵,可把他累的不轻,若不是他平日操练勤勉,身子骨硬挺,只怕一日下来得腰酸背痛半个月。
陈典捏着酸疼的肌肉,心里暗暗咒骂那李天阔,这憋屈日子也不知得过到何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李天阔吃瘪的模样了。
漱洗完毕,见外头天色不早了,陈典脱了外衣,准备上床睡觉,不想刚准备躺下,外头就有人敲门。
“陈千户,你的衣裳洗好了,小的怕你明日要穿,连夜给你送过来了。”
陈典躺下的动作一僵,猛地直起了身子,强压住激动之意沉声说了句“进来。”
眼见那人进门,陈典忙迎了过去:“可是国公爷有什么吩咐?!”
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这时候过来,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才是。